“哈?!你别以为你这个下贱胚子用这些肮脏手段就可以威胁到我。”对方有些恼羞成怒,拍着桌子就要站起来指着他骂。
“没用的,不赔钱你们就别想有一天安生日子。”对方的态度很恶劣,明摆着是要钱。
!”
“刚刚被警察带走了。”夏母一提到儿子,又开始掉眼泪,“他们说要先拘留天鸣,这可怎么办啊!”
老牧师家里背景雄厚,他弟弟是上面某部门的干部。所以他们对这次庭外和解势在必得,一定要让夏天鸣赔得倾家荡产。
别看佘也脸上风平浪静,实则他心里没什么把握。他不知道对方是否会被他的说辞威胁,而且他确实没有这个能力。
回去的时候夏天鸣有些闷闷不乐,低着头不知道在给谁发消息。
“哪来的女朋友
“小也哥,你怎么才来……我快要被他们气死了。”夏天鸣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泪水,委屈巴巴地向佘也告状。
佘也扒开夏天鸣抱住他的手,露出职业假笑:“肖律师您辛苦了,今天我来试试。”
夏家现在门口围满了媒体,港城的法治新闻一向贫瘠,这下子有了一个大新闻,全一窝蜂地堵在门口,争相采访夏父。
佘也拿手挡住了夏天鸣的拳头,脸上依旧带着笑:“我的业务不包括卖身,但是想和我上床的人多着,要是哪个官大的……您说呢?我不介意傍个什么局长领导之类的。说到底,您父亲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干部罢了。我的客人,可是您父亲想破脑袋都要讨好的人。”
这样的事情法院当然不受理,夏天鸣也只是例行询问才被叫走了,没几个小时就回了家。
“你!”夏天鸣总归是年轻气盛,抬起手就要一拳打上去。
“哪里是你被气死了?”说话的是夏天鸣的学长,是个清俊的男生,说话却很强势,“明明是我好吧?”
“女朋友?”佘也搂住夏天鸣的肩,打趣道。
佘也决定必须有个了断,不能再耗下去。夏父夏母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夏天鸣还是个学生,课业繁忙,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夏天鸣不知道从哪拉了个港大刚拿到律师资格证的学长,底气不是一般的足。
因为那天是礼拜六,他很早就坐车回家。路上正巧看见老牧师病发倒在地上,便见义勇为做了心肺复苏。他直到救护车来后才停下,急急忙忙回了家,不久就得知了老牧师的死讯,门口被媒体堵截,还被警察带走调查。
自从夏天鸣考上大学后就很少回家了,虽然并不是离家很远,但医学院的课程很紧张,还是申请了住宿,一般一两个星期会回家一趟。
肖齐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
“你们要多少。”佘也坐了下来,眯起好看的玫红色眸子。
肖齐乐赶紧拦在中间,当起了和事佬:“各位冷静点,先谈事情好吧!”
佘也没有再步步紧逼,对方律师一直将过错推给夏天鸣,甚至说出了夏天鸣导致老牧师冠心病发作的话。
幸亏佘也这个人最擅长嘴上功夫,他放慢了语速,带着些安抚意味道:“没事的,天鸣会没事的……法律规定了救人不犯法。”
“一百万。”对方律师狮子大开口,“由于夏先生的过失间接导致我方委托人的叔叔李先生死亡,我方认为应承担部分责任,给予赔偿。”
“您有看过调查报告吗?”佘也问到。
佘也有点担心夏天鸣。虽然夏天鸣的行为显然不构成犯法,但他不敢保证老牧师家属不会闹事。
“阿姨,天鸣呢?”没看见夏天鸣,佘也有点担心。
今天显然是来不及搞定了,佘也只好约好时间,下次再商量。
夏父也算个知识分子,面对媒体舌战群儒,气势十足。
希望事实如他所希望的那样。
老牧师的侄子不依不挠,坚持要让夏天鸣赔钱,申请到庭外和解。对方不知道哪来的厚脸皮,居然请了律师。
“据调查,夏先生的施救不存在不当行为,并不承担任何责任。”佘也将报告摊在桌子上,从容一笑。
“没事的,这是正常流程,等真相水落石出,天鸣一定会回来的。”佘也抱了抱夏母,以示安慰。
佘也一推开调解室的门,夏天鸣便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连佘也都心软了。
夏天鸣是他楼上的邻居,夏母在佘也母亲死后一直照顾他。夏天鸣就像他的亲弟弟一样,他是港城大学医学系大二的学生,本该是最好的年纪,却被卷进无妄之灾中。
“佘也,不要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你就是个鸭子,出来卖的,别装什么清高。”老牧师的侄子开始真正的发挥了,他料到佘也会拿报告的事开刀,便故意用激将法,“那个姓夏的怕不是你姘头?!你可真厉害,连学生都不放过。”
他这几天都有的恍恍惚惚的,连上班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对方不假思索:“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