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红鸾接着“诛心”。
自此,她再也没了刚来京都时的骄傲,也从自称“我”改口为了“奴家”,愿委身他、服侍他。
“不要!”红鸾却未因此话感动得痛哭流涕,反而生气,“爷是厌烦奴家了,想丢开?”
他鼓足勇气靠近她、搂住她,生怕她推开他。
“好。”红鸾唯有一字应他。
“要si了!”红鸾一把推开萧启,背过身去躺开了,“不跟爷说了。爷讨厌si了!”
红鸾扬起头来,用指尖点了点萧启的鼻头,又骂他傻。
听她这么说,萧启想起初夜来。
“疯了!嫣儿这话是诛爷的心,知不知道?!”
萧启口中的“面首”指的是谁,红鸾心中有数。
“……”
萧启笑了,笑得和刚才的彦谨一样。
整件事充满了诡谲的氛围,好像有两gu势力在博弈,而姜家人被困在中间任人摆布。
“你们……”萧启似是看出来了什么,问得委婉,“要好?”
凶手和恩人至今都追踪不到。
此刻看着红鸾的背影,萧启晃神了。她明明离自个儿这么近却又显得遥不可及,为何?
“嫣儿不想说没关系。”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你们藏好,别让我看到就行。还有,注意长公主。”
半晌,萧启没有动静,像个榆木脑袋,不知道上前哄哄气嘟嘟的小nv子。
彦谨把一众小婢子迷得神魂颠倒,唯独红鸾对他不理不睬。
随后她再次埋首于他x间,双手紧紧箍住他腰身,哭着骂他。
“奴家管得他如何想!”
红鸾没转过身来,没说话,连句狡辩、解释、糊弄都没有。
“知道。”
“那爷就莫要说这样的话了,什么把奴家安排给谁给谁……”红鸾一把箍住萧启,拉他上榻,随后侧身入他怀。
在长公主府一众人眼中,红鸾与彦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当真?”
“奴家手是废了,但脚力还在。若厌恶爷,爷能那般轻易上身没挂彩?”
待尘埃落定,萧启利用长公主的关系把姜嫣从天牢中接了出来。
“嫣儿乃何人?宁折不弯。若非心甘情愿,谁人强迫得了?”
那日她给他的信号是嘟起嘴、闭上眼,与此刻一样。意yu何为?
“大漠儿nv豪情万丈,不会在意这种事的。”
她没有,他松了一口气,用x口紧紧贴着她脊背,嗅着她发间香气。
“他若伤你,爷定不饶他!”
萧启有了答案。
萧启又不解风情了,怔怔望着红鸾的俏丽脸蛋,傻傻抱着她不放,害红鸾好不懊恼,说着就要下榻不与他相好。
萧启觉着此时的红鸾像极了从前的姜嫣,不再娇娇软软、唯唯诺诺,而是冷静得可怕。
“嫣儿……”
之后休养半月,他尚不敢与她亲近,还是她主动来他这院子,给他送羹汤才一发不可收拾。
外人只道这是彦谨忌惮萧启的信号。
“可当时嫣儿是没退路了……”
若他对她坏一点,她的愧疚或许还能少一点。
谅他再得长公主欢心,也不敢调笑驸马爷的心头好。
彦谨亦然。
萧启亦是男子,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嫣儿可以不ai爷。”他噙着泪在她耳边说:“但一定要ai自个儿,知道吗?”
“哪里跑?”萧启抓住她
萧启放她在塌上,轻撩她额前乱发喃喃道:“与嫣儿这半年相处是我今生最快乐的日子。如果将来嫣儿能安定,于愿足矣。”
“身子都给爷了,还有假?”
“当然。”萧启说自己定当说到做到,可他不确信,问道:“跟着爷,嫣儿有没有后悔过?”
美人在怀、红袖添香,还求什么?
“我不需嫣儿报恩。即便要报,嫣儿也报完了。”
“你怕祁云峰嫌弃你是妇人?”
那夜的红鸾的确顺从乖巧。
“爷抱紧嫣儿,切莫松手!”她又变得娇俏起来,“爷答应过爹爹今生会护嫣儿周全,可不敢食言!”
好容易等到他开口了,却哪壶不开提哪壶,问红鸾道:“嫣儿是不是很在意那个面首?”
听到这话,红鸾转过身来,与他对望,替他揩掉眼中泪花,笑他是个傻瓜。
她没有答话。
可他偏偏ai她ai得失去自己,不惜丢掉男子尊严!
但这次彦谨“救驾”,不顾尊卑地与他这个驸马爷对峙,还有他看红鸾的眼神……
“奴家的清白身子给了爷,今生就是爷的人。爷休要胡思乱想。”
这个字如同一把利剑,直戳萧启心脏,痛得他不能自己,鼻头一下就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