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等着,她说什么也要尽力一试。她寻思了片刻,对侍女附耳说了几句话。
侍女一诧,随即点了点头,道:“好,我都听你的。”
几名侍卫在外面守着,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惊呼。
“不得了,二小姐昏过去了,快来人!”
两名侍卫奔进来,见苏静柔倒在了地上。一人要把她抱起来,侍女连忙道:“郎中说昏倒了不能随便搬动,你快去床头拿药来。”
那人便奔进屋去取药,另一人在院子里守着,侍女从旁边抱起一块石头,对着他后背一砸,那人连声都没出就倒在了地上。
苏静柔连忙起身,快步往外跑去。屋里那人没找到药,大声道:“在什么地方?”
侍女扬声道:“枕头底下,没有的话你看看床底下,是不是掉下去了。”
那人十分疑惑,趴在床下看了一阵子,黑漆马虎的什么也找不到,脑袋还磕了床沿一下。他从屋里出来,想问问是不是记错了,就见另一个侍卫倒在地上,旁边还扔着一块大石头。而苏静柔和伺候她的丫头已经不见踪影了。
大门前,铁憾岳跟苏雁北已经打了十来合。苏雁北心中有气,对付他使出了全力,掌下虎虎生风,恨不能当场把他打死。而铁憾岳出手却留着情面,毕竟老婆还在他手上,打的狠了他更不肯放人。
他正想寻思个法子把苏静柔救出来,奈何脑子不太够用,想了半天也只有强抢一个办法。他眼睛瞄着旁边的人,打算劫个人质,让他带自己去找苏静柔。
苏雁北觉察到了他分心,一掌朝他心口拍过来。此时就听身后一人大声道:“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苏静柔朝这边跑了过来。她还有病在身,咳嗽了几声,脸色像纸一样白。这么多年了,她还是头一次离开那间牢笼似的小院。铁憾岳站在门前,看到她的一瞬间,眼睛放出了光来。
他上前一步,大声道:“静柔,你没事,太好了!”
苏静柔快步向前走去,泪水不觉间涌了出来,道:“憾岳,你来接我了。”
隔了这么多年,他们终于再见到了彼此,一时间百感交集,就连铁憾岳这样的汉子都忍不住湿了眼眶,恨不能把她一把抱在怀里。两个人望着对方,中间却隔着苏雁北,仿佛牛郎织女被银河阻隔,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苏雁北不知道小姑姑是怎么逃出来的,心里十分气恼。他伸出了手臂,把苏静柔拦在了身后,沉声道:“小姑姑,父亲有过交代,你一旦从小院子里出来,就不再是苏家的人了,族谱上也要除掉你的名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是要走还是要留下?”
从族谱上除名,对于世家子弟是极大的惩罚。苏静柔的神色有点难过,却又十分坚定,低声道:“抱歉,我等了他太久了,无论如何我都要跟他在一起。”
苏雁北十分恼怒,一把攥住了她的手,道:“你是被他们迷了心窍了。给我带回去,让她好好吃药休息!”
几个人上前来拉扯苏静柔,她拼命挣扎,怒道:“放手,别拉我!”
侍女上前保护着她,一边道:“都放手,不准对二小姐无礼!”
铁憾岳看在眼里,十分恼火,纵身掠了过来,三拳两脚把周围的人都扔了出去。苏雁北岂容他在自己面前放肆,一拳从他脖颈后抓了过来。铁憾岳闪身避过了,反手一掌打在苏雁北心口,将他打的横飞出去。
那两人过招极快,刹那间已经分出了胜负。众人一阵惊呼,没想到这大汉的内力这么强悍,看来方才他与家主打斗,还是留了情面的。苏雁北本来就有内伤,被这一掌打中,激得气血翻腾,接连几口血吐了出来。
苏静柔吓了一跳,往前走了一步,道:“雁北!”
铁憾岳一把拉住了她的手,道:“别管他,死不了的。”
苏静柔自己也身体虚弱,心神受到冲击,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铁憾岳十分心疼,又有种久别重逢的柔情,把她打横抱了起来,道:“咱们走吧。”
苏静柔依偎在他怀里,感觉既心酸又幸福。她抬起手臂搂住了铁憾岳的肩膀,向所有人宣示这是她的丈夫,她的爱人。有了这一刻,她等待了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苦都值得了。
其他人见识了铁憾岳的厉害,不敢跟他动手,纷纷向两边退去。铁憾岳抱着苏静柔缓缓走出大门,把她放进了花轿里。他翻身上了马,扬声道:“好侄子,多谢你成全。你姑姑我接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他一扬手,吹打班子呜哩哇啦地吹奏起来。一群人簇拥着花轿,浩浩荡荡地向西而去。
大门前留着堆成山的聘礼,仿佛在嘲弄着苏雁北的无能,连自己最在意的人也留不住。苏雁北心里不服,内伤却疼得厉害。他勉强站了起来,捂着心口往门外追了几步。
那一行人已经走远了。苏雁北一辈子还没受过这样的挫折,越想越气,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朝前倒了下去。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围上来道:“家主、家主!”
陈管家伸手一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