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天时,一丝晨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了车厢内,元臻霎时清醒,一双冷眸盯着睡在他身旁的锦屏公主。
伴着平缓的呼吸,两团光洁的胸ru正规律起伏,上面布满青紫色红痕,凝固着一团莹亮的薄膜,带着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意味。
他只是端水上来给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视线缓缓往下去,自己竟也是赤身裸体,双腿间也不似往日清晨那般勃起,阳具正耷拉着,皮囊上粘着点点白斑,俨然一副食饱餍足的模样。
元臻倏然起身,惊醒了熟睡的公主。
锦屏也直起身来,赤裸着身子往后缩了缩,两团浑圆饱满的ru颤悠悠地晃动,而后元臻听到她怯懦的嗓音,带着哭腔。
“求你,别、别再弄了,我…真受不住了。”
元臻拧着眉,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几轮:“昨晚究竟怎么回事?”
天色渐渐清明,车厢内透亮起来,锦屏公主两腮绯红,不敢正眼看他,揉搓着手心里的一团衣角,还羞带嗔道:“你…你自己做的事,竟都不记得了么?”
“你最好快说实话!”元臻莫名觉得有些燥,语气凶狠到了极致。
被他这么恫吓,锦屏眼眶即刻就红了,身子软软地贴着车厢内壁,委屈道:“昨夜你端水来给我,然后……然后就……”
元臻见她死死咬着嘴唇,原本红润的唇瓣都泛白,眉头拧得更紧:“然后怎么样了?”
泪珠断了线似的掉,锦屏顾不上擦去,抽泣着缓缓说道:“然后,就发了疯似的,在这车内要走了我……的身子。”
“荒唐!”元臻痛斥一声。
锦屏红着眼圈瞪回去:“你昨夜吃干抹尽就罢了,如今反倒推卸,试问我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强得过你?”
她泣不成声,竟一把扯下遮蔽的衣衫,指着自己胸口:“你射出阳Jing还在这里,可要自己分辨看看?二皇子……着实,着实欺人太甚了!”
比起这桩不明不白的荒唐事,元臻更诧异了:“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锦屏摸索到了那只竹筒,砸向他:“昨夜有人来给你传讯,我听见他唤你二殿下。”
元臻打开竹筒,仔细阅读那封密函,上面的每个字,都晃得他头晕目眩,勉强扶着窗沿,才能稳住身子。
锦屏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看他:“我来嫁魏国太子,如今清白之身却被二殿下夺走。魏国不会要我,吴国也不能容我,只剩死路一条,原来你们魏国打着竟是这个主意,看着城池到手,就不想留我,实在太卑鄙了!”
她越说越伤心,最后竟捧着衣衫遮面,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凄厉,想必外头也听得一清二楚。
元臻冷眼瞧着她垂泪,那副戚哀的模样倒不像是假的,虽说这两桩事情连在一起看,多有蹊跷,但的确不像是她一个小小吴国公主能谋算得到的。
哭声扰得他心烦,元臻按住了她的手:“别哭了,昨夜我大哥已薨逝了。”
锦屏止住了泣声,难以置信地捂着嘴。
须臾后,她眼波流转,委屈又泛上心头:“魏国太子没了,所以……你才强要了我的身子,你想,你想入主东宫!”
元臻上前捏住了她的下巴:“休要胡言!”
泪珠原本粘在长长的睫毛上,锦屏眨了眨眼,全都滴落在元臻手背,她胆怯地望向他的眸子:“我不乱说,别杀我……你既已要了我,那我便是你的人了,锦屏来魏国,要嫁的就是太子。”
这话令元臻恍然,密信传来时,大哥已经薨逝,看来是有人刻意算计,要令太子之死与他扯上关系。
他飞快地穿好衣衫:“冒犯公主,元臻定会弥补,但昨夜之事能否暂请公主保守?”
锦屏咬着唇,饱含深情地望他一眼:“你我已有夫妻之实,锦屏自然都听夫君的。”
元臻还想反驳两句,只是目光落在她胸口上,呼吸急促了起来。
夺走她处子之身的混账事是自己做的,只能等一切查明之后,再重新赔礼道歉,商议出弥补的法子。
他将散落的里衣亵裤捡起,递了过去,温声道:“今日就能入宫,你暂且忍忍。”
锦屏低头看着自己一身污浊,红着脸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