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玄?
我在想我们是快点回家,还是游玩一阵再回去。
他们出来前虽然被妖族追杀,但是霁灵已死,闻玄又用焚狱之火将空中积累的尘埃烧烬,应能解决一部分被幻境压制的问题,就算情况不妙,现在赶回去也来不及了,战场应早已散去,而有万年前的前车之鉴少了煽动者后大家不会再贸然行动。
阿玄,你想明白霁灵的计划了吗?
闻玄颔首:她不过是想聚合所有高阶修者用阵法散出他们的修为重新化为灵力,好让九樊山重新积累灵气,便于妖族修行,霁灵再强亦不能同时对抗道修与魔修,怕是交换了些什么让魔修暂退,魔修虽有疑,但若不祸及自己便会答应,等霁灵解决道修后,便是魔修。
妖族的每次行动都会留着高阶修士,霁灵在人族多年,太了解这里了,她想牺牲人族,换得妖族大成,但是只要大丘山上的雷劫难题不解,无论多少妖族修士登上大丘山,都会是死路一条。
我近日回忆从前,发现很多关于霁灵的事都透着古怪,但是当初却一点都没有怀疑。
闻玄问道:是银月谷那次?
路溟嗯了一声,那一次霁灵身受重伤,几乎是所有同修中伤势最重的,当初只以为是银月谷太刁难人,现在想来依霁灵心性怕是做了银月谷难以容忍的选择,所以才会伤的那么重。
而劝说宁轶放弃追究宁泷之事,迫使当时各个门派站为两队,怕也是存了分裂道修之心。
霁灵心计能为皆为佼佼者,只可惜棋错一着,那大丘山的劫雷,终究谁也躲不过,但若一开始便没有这道劫雷,一开始所有人都知晓那雷不是必受之劫,或许一切都不一样。
那样宁辰就不会死,那些曾命丧于大丘山的修士们也不会落得如此,霁灵也不会为了夺取灵气设下一个又一个圈套,宁泷也不用急于突破而去断风崖,宁涿也不会因此堕魔,众人不再担惊受怕唯恐灵气消逝,只要他们知晓那是一条离开沧尘大陆的通道,一切都会比现在更美好。
但若真的如此,神罗尊者便不会将天同果投入沧尘大陆,因为那是一个正常运转的世界,不需要天同玉去拯救世人。
而路溟便不会遇到宁辰。
路溟站在闻玄面前,对他伸出了手,阳光照在二人身上,温暖而又耀眼。
而他既然得到了果,又何必追寻着因。
闻玄抬起头,将手掌搭了上去,路溟紧紧握住手中的热度,将靠在树上的闻玄拉了起来:既然来了,我们就好好了解下这个大世界。
闻玄点了下头,脸上还是那般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嗯。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无Jing打采的。
路溟的眼神太过干赤诚,闻玄第一次想移开目光:没什么,不是很有实感罢了。
实感?路溟微微皱眉,那这样呢?
路溟眼睛一转,倾身上前,双唇轻轻覆在闻玄的唇上,就像他第一次亲吻宁辰时一样,力道很轻很淡,但这一次牙齿突然挤上前去,微微用力便咬破了闻玄的下唇,带出一丝赤红。
路溟勾起嘴角:这样有实感了吧?
闻玄摸着唇,看着指尖上沾着一点血若有所思。
路溟道:怎么了?还是没有实感?那不如
尚未说完之言被闻玄吞入口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他不甘示弱地咬了回去,掠去路溟口中的气息,吞噬着在血ye之中释放的灵气,他作为闻玄醒来时看不懂这个人,那些积累的压抑在他看来毫无必要,而一切尘埃落定之后,现在对方终于不必再压迫自己,这样的路溟在记忆中多年未见,就像他第一次在银月谷见到这个人时,轻松自处无烦无忧,他很高兴,却又不知如何表达,唯有这般能释放一二,路溟靠在闻玄怀中,呼吸渐渐不匀,闻玄很少这么情绪激烈,他不知对方是怎么了,走神的片刻闻玄再度加深这个吻,舌探的越来越深,逼得内中的小舌无处闪躲,直到路溟无法控制呼吸双眼朦胧时才放开人。
这回确定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