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时间,薄战夜一直在寻找突破口。
不是忙碌于办公室,就是守候在医疗室。
伊兰几次想去看望他,和他一同商议,都被傅子扬傅子俊拦下。
后来,她找借口去办公室,发现他态度冷淡,并没有和她多聊的意思,她渐渐意识到什么
再后来的某一个晚上,盛琛肖子与过来看望,薄战夜同他们喝酒,在洗手间吐的难受。
伊兰守在外面,等他一出来,便第一时间递上温开水和暖胃药:“你怎样?今晚需要催眠入睡吗?”
薄战夜没有接她东西,揉着发痛眉心:“不需要。你回去吧。”
伊兰皱眉,看着他要离开的高大身姿,追上去:“你在躲我。”
“有必要躲我吗?还是你怕喜欢上我?”
薄战夜步伐顿住,转眸,目光深深望着她:“我只是避嫌。”
“不像你,明知我有妻子儿女,还不顾形象靠近。”
这是明言说她不要脸?
伊兰脸色微钝,解释:“我说了当时只是担心你,不是有意的。而且长时间相处,你对感情深情专注,我对你产生好感人之常情,有什么错?
再说,如果傅太太不会醒来,你打算孤身一辈子,终身不娶吗?”
说完最后这句,男人面色明显下沉,冷厉铁青。
她意识到说的不对,连忙道歉:“抱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万一、如果。”
薄战夜冷着脸,一字一句犀利道:“不会有万一,如果。”
“就算有,我也的确会终身不再娶。”
“我的薄太太,只小溪一人。”
冷厉,坚定。
伊兰被他的态度震慑,她从未看过一个男人如此笃定一段感情。
而她深知,他说的出,做得到。
一瞬间,她越发敬佩他对感情的执着,也一颗心跌落谷底。
因为,她了然了他的态度和拒绝。
“好,是我瞎想了,以后我不会再提这方面的事,给你造成困扰。如果这边没我的事,你也不需要我催眠,我就回国吧。”
薄战夜拧了拧眉,不意外她突然要离开,也清楚不该把她留在身边。
但
“等等吧,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觉得小溪的昏迷我们有忽略重要问题,明天探讨一下。”
伊兰敛眉:“好,明天见。”
她转身回屋,明白明天的探讨或许是她和他的最后合作,目光深了又深。
第二日。
薄战夜褪去昨夜的疲惫颓废,恢复高高在上严谨认真的姿态。
他坐在办公位上,说:“小溪因为现实生活严重心理创伤,以致于沉浸在她自己所创造的美好世界不愿醒来,现在病况是这样。
我们一直以来的处理方法也是想解开她的心理创伤让她放松警惕,清醒过来,但无济于事。
你说,我们是不是用错了方法?可以有别的切入点?”
伊兰皱起秀眉:“你的意思是推翻这个?”
“可这是正常手法和医法,推翻后从哪里入手?”
薄战夜道:“我也还未想到切入点,所以才跟你商量。”
“我在想…应该是有反方向切入。”
伊兰诧异,反方向?
等等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