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下雨,沉七獭翻身,薛济然在她脖子下面垫条胳膊,又搂她到怀里。沉七獭作他,一会儿一口地亲他。薛济然被亲醒了,吻回去一下,沉七獭就更放肆,直接翻到他身上去了,坐在他腰上,又弯下身子来贴着他,树懒抱树干一样在他身上赖着。
薛济然手在枕头下面来回摸了几下,又伸着胳膊去床头柜里摸。沉七獭手没闲着,在脱他睡衣裤子,嘴也不闲着,告诉他别找了,窦之元家没有避孕套的。
薛济然还是有点懵,“我去找找我车里有没有,我下趟楼。”
“不用了老家伙。谢谢你来陪我,给你一点诚意吧。”
“我不要,你等我会儿。”
薛济然懵头懵脑地推她,动作挺轻地,没推动。沉七獭已经在摸着他rou棒反复地揉了。
薛济然一下子醒了,很认真地说:“你这样子不行的,沉七獭。你不能这么作践自己。”
“你有病?”
他语气变凶,“你才有病!你才几岁就这样?”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想敲诈你,回头我就说我怀孕了,去你们学院闹,不给我个百万你别想脱身。”
她终于是从薛济然身上下去了,又颓颓地窝在床头,絮絮叨叨地胡说八道。
薛济然边穿裤子边说我巴不得你生,我脱什么身?我做了什么好事你要奖励我?但是生也得光明正大地生,双方得有名分,得身体健康,得都有空。这样子匆匆忙忙临时起意的像什么话?窦之元看着挺正经,也任着你胡闹?我回头一定要说说他。我下去了。
沉七獭还是窝着,听见门“咣”地一响。
她忽然觉得心里又酸又甜说不出话,只觉得薛济然心里是真的有她,明明是她交往过所有男人里最该贪香浸玉的,但是还真就是个蛮好的人,负责任,没想着在这事上占她的便宜。
接下来的事发生得足够顺利,薛济然没找着,去便利店现买的。跑了一趟上楼,沉七獭还在等他,没睡着,也还乐意睡他,愿意像一只树懒一样缠到他身上。换了几个姿势做了多久反正是黑天也不重要了,两个人都赌气似的不讲话,其实又都不是赌气。薛济然是恨她不好好对待自己身体,心疼到生气,沉七獭是在想很多漫无边际的事情,在被薛济然插着的时候忽然想起窦之元,想起窦之元如今虽然足够好,但终归是算计过她,她原本觉得没什么,甚至没怪过他,只是如今有了薛济然这一出,她才又发现,这事是很严重的,而她也是有理由伤心的。
她觉得伤心,越想越难过,趴着撅着被cao的时候就断断续续地小声哭了起来。
薛济然吓得停了,凑过去问她怎么了?
她搂着薛济然脖子不松手,边哭边说我觉得你说得真对啊薛老师!他就是不在乎我。他跟我扯什么想跟我结婚啊,他从一开始就没好好对待我。
“你确定要在这个时候想别的男人?”
“可是我们在别的男人家里做着呢!”
沉七獭难过得收不住了,薛济然起初是摸不清情况,听清了之后就觉得她真是看着Jing明其实傻得很可爱一个小孩,忍不住要搂搂她。
她还挺犟,一定要做完,坐在他身上挺努力地动,薛济然能借着窗外一点点暗暗的光看清她的脸,伸手替她擦眼泪,又小声地笑话她,“你看你这点出息。”
“我就是没出息。”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