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骄阳(为月票一万六千五加更)
姜望在学剑之初,就深刻明白,“剑有两刃,伤人伤己。”
杀敌之时,也需自制。
争胜之时,不忘克己。
他是这么理解的这句话。
但还是的抱怨。他们当然清楚,斗昭和重玄遵的战斗,怎么也不可能脱离真君余徙的视野。
更不存在什么打得太远、影响公正性、不会回来之类的事情。
他们或者只是抱怨一下,或者是希望余徙出手,把斗昭和重玄遵的战场拉回视野里来,好叫他们继续欣赏——这当然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所谓喧声杂音,莫过于此。
超凡修士也未能免俗。
能看到战斗Jing妙的人,根本不会分心,也没空嘈杂。
姜望在此时,已经睁开了乾阳之瞳。
左眼转为赤眸,红光涌动,牢牢盯住重玄遵和斗昭的身影。
这绝对是当世最不可错过的外楼天骄之战。
他看到——
在数千丈的高空之上,斗昭仍被重玄遵推得不断上升,且不断加速。
空气被冲撞得爆鸣不息。
星光驾驭的斩神之刀,与星光驾驭的五神通之拳,在两人身周疯狂对战。却势均力敌,都无法真正影响到对方,撞碎流光无数,绕着两位天骄飞舞,倒像是在给他们鼓劲助威。
这堪称恐怖的高度,仍局限在六合之柱所笼罩的范围里。
也仍然,不曾超过六位至尊的法相高度。
即使穷极目力,也看不到六合之柱的尽头,当然也看不到六位至尊的面目,
龙袍一角,就是一片天幕。
姜望心中生起一种明悟,六合之柱和六位至尊法相的“顶天立地”,是在观河台的范围之内。
并不是真的,撑起了整个现世的“天”。
他无法理解六位至尊的存在,不清楚他们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但显而易见的是,六合之柱的顶天立地,就应该是局限在观河台范围内的,不然的话,在现世任何一个地方,都应该早早看到六合之柱才是。
然而事实上,只有踏上了观河台,才能看得到六合之柱。
只是之前他的注意力不曾在这之上,没考虑过这些。
此时顺着战斗中的两人,视野不断拔高,看得更多,也不由自主地想得更多。
此方独成天地?还是纳此方天地于观河台?
这种伟大,以姜望现在的修为和眼界,还不足够理解。
他唯独的认知,就是重玄遵和斗昭现在战斗的高度虽然恐怖,但也不曾真的超脱了观河台去。
哪怕他们飞得再高,飞得再远,甚至搅进罡风、撞向大日,也都是在观河台所属的范围之内。
真不愧是世间第一雄台,永镇长河的伟大存在。
了解得越多,越知“伟大”的意义。
观河台的天穹,亦是真正的天穹。
所以当如刀的罡风,倏忽来去,斩落交战中的斗昭与重玄遵时……
变局已不得不发生。
因为在斗昭和重玄遵这样的巅峰对决里,任何一点力量的增减,都可能左右胜负的方向。而在此刻的局势里,所有外来的影响,都对斗昭不利。
这正是斗昭不断试图挣脱,而重玄遵死死将其抵住的原因。
“没能见到你的第五个神通,我很遗憾。”
在声闻仙态的帮助下,姜望的耳朵,捕捉到这样的声音。
那是斗昭灿烂自信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实在不像是处在下风的语气。
继而是重玄遵回应的声音,骄傲从容:“遗憾是败者的权利。”
“哈哈哈哈哈!”斗昭忽然在高空狂笑起来。
此声桀骜。
他整个人的气势陡然一变。
从那种和煦灿烂的状态,变得张扬嚣狂!
衣猎猎,眸灿灿。
从他握刀的双手开始,一点一点的金色,开始蔓延。
金色的辉光迅速“流”过全身。
他的眉、眼、发……身体乃至衣服,乃至天骁刀。
全都被一种灿烂的金色所笼罩。
他似骄阳,嚣狂桀骜。
在那万丈高空,斗昭显出了斗战金身!
轰!
那是极高空处的一声炸响。
如闷雷滚过万里晴空。
姜望震惊地看到——
在那万丈高空之上,五府同耀状态下、如神似魔的重玄遵……
竟然被一刀斩了下来!
昨天更了六千多,因为不好拆。
今天更八千,因为断在这里比较漂亮……
说好的保持四千字,我没有做到。
我忏悔!
明天一定少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