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已经达到了位极人臣的地步,只是即便如此,他依旧无法掌握自己的性命。
他的生死,只掌握在那个人手上,而那个人现在终于走了!
洪承畴走在庭院里,他能感觉到走许多目光盯着自己。
在大明朝,府里藏着锦衣卫的人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洪承畴很清楚,自己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他停下了脚步,抬头看向了飘雪的阴天,叹气的同时他也长呼一口:
“多事之秋啊……”
说罢,他掩面垂泪,年过五旬的他抖动着肩膀,这样的举动也吸引到了洪府掌事的注意。
“阁老,您……”
洪府掌事不明所以,但洪承畴却嚎啕道:“殿下一走,不知朝中还有何人敢于信任我。”
“你替我手书一封,向万岁递交辞疏吧。”
“这……不必如此吧?”洪府掌事被自家阁老吓了一跳,洪承畴却摇头道:
“唯有如此,我方可保全性命……”
他双眼含泪走进了书房,关上房门的那一刻还叹气道:“你去做吧……”
“是……”洪府掌事一听,不觉衰老了几岁,作揖过后脚步蹒跚的离开了庭院。
洪承畴也借机关上了书房的房门,并感受到了一些目光的消失。
他转过了身来,靠在门口的门上,脸上表情复杂了起来。
双眼还在流泪,但他的嘴角却已经笑到了最高。
因为害怕笑出声,他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甚至由于太过高兴而无法笑出声,他忍不住的顿起了足,以此来让自己忍住笑声。
如此忍了十几秒,他这才收起了笑意,走到窗外能看到的书桌前坐下,继续暗自垂泪的处理奏疏。
只是瞧着那一份份奏疏,他还是忍不住的笔墨飞舞
“齐王啊齐王…您终于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