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官学要有,但是四夷馆的官员也需要扩招,不然无法翻译那么多语言,用他们的语言教导他们来学习我们的文化。”
“移民迁移到城内,再派四夷馆官员安抚四周部落,这样花费不了太多人力物力。”
伴随着夏允彝拿着手中情报对他面前衙门内十数名齐国中层官员开口,他话中内容也让众人为之咋舌。
“以这样的情况来发展教育,恐怕难如登天。”
“下官粗略估计,能召回的官员数量最多不超过一千人。”
“眼下,只有依靠国朝来实现教育,才能在最短时间内解决这件事。”
“除了这些问题,现在最需要关注的是田地的问题。”
“不过即便如此,他们的许多意识十分淡薄,并且他们拥有二十几种语言,这些都是我们可以大展拳脚的地方。”
夏允彝激励了一番众人,紧接着才开口说起了他们应该要做的事情:
“眼下,朝廷的国民仅有不到三百万人。”
“那两千多万亩粗垦的田地都是属于欧洲人的,我们虽然已经收回,但不可能都交给国民耕种。”
“想要用一千人来培养十万人,这难度未免太大了。”
“别忘了,官学之中已经有十七万土民学子了,虽然都是北方土民,但起码和一些中部部落的语言是相通的。”
“这些土民算上北方的土民,估计数量在一千二百到两千万之间。”
“下官赞同夏长史所言,另外也觉得七月至往后的移民,主要应该以南方为主。”
“此外,必须将他们与我们勾连一起,这需要对教材做出一定的更改。”
“想要用三百万人同化近两千万土人,这其中难度不用我多说了吧?”
不过对于齐国来说,人口多固然让人头疼,但庞大的人口也代表了一个未开发的市场。
“南方土人稠密,比较北方难以治理,汉家人口越多,治理起来就越方便。”
“这……”听到夏允彝的话,官员们纷纷迟疑了一下,其中四夷馆主事更是作揖道:
夏允彝把局势摊开给了官员们,而这样的消息也让官员们有些头疼。
“这么多人,几乎占据我齐国十分之一的国民,而我国之国民,识字率不过23%,尚有77%的国民无法写出上百个字。”
“附议……”听到二人
四夷馆主事的话赢得了许多官员的认可,但对此夏允彝也说道:
“这样吧……”夏允彝说的同时,也在梳理自己的思绪。
夏允彝给众人浇了一盆冷水:
所以,当他们开始有序撤离的时候,他们留给齐国的问题并不算很大。
“我的意思是,给居住在城池附近的南方土人每人发一亩土地,然后将剩余的土地发给新来的移民。”
“弗朗机人的情报里,南方最少还有不少于八百万的土民。”
“开设官学是必须的,这千万土民最少有三百万适龄儿童需要就读官学,来传播属于我汉家的文化。”
“按照殿下的估计,一百年前当地的阿兹特克人有一千二百万,但眼下弗朗机人提供的情报中,当地仅有一百三十多万人。”
“一门土语想要精通,最少需要花费三年时间,而且这六千人眼下都在地方上任职,不可能全部召回。”
“难度大是自然的,但并非毫无办法。”
这一梳理,他也找到了相对简单的办法:
“弗朗机人留下了这近千万土民,还留下了近两千多万亩粗垦地和上千里的道路。”
“这一部分人的数量有多少,我需要尔等下去统计,只要数量足够,四夷馆的官员数量可以酌情减少。”
“夏长史,四夷馆虽然发展多年,但眼下培养出懂土语的官员,也不过只有六千多人。”
“这些都只是我暂时的安排,具体的安排还需要得到殿下的认可才行。”
“六月陆陆续续还会到六十艘轮船,上面有五万移民,可以将他们迁移到中都城生活,同时长史府最好也搬迁过去,这样更方便治理土人较多的南方。”
“教育,这是我齐国的百年之计。”
“我会上疏殿下,请求国朝支派教习前来,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培养十万懂得各个土民部落语言的翻译!”
夏允彝的话说完,齐国迁移司的主事赵献也站出来作揖道:
“不过,北面情况虽然不错,但南面却不容乐观。”
“相比较北方的土民,南方的土民学会了耕种,也有自己的建筑、手工业技术。”
“眼下需要做的,只是先接管中部和南方的城池、矿坑,雇佣土人开矿罢了。”
齐国,西京城长史府内。
“殿下早有了交代,对国内的土民,朝廷要做的就是统一文字、语言,将他们彻底同化。”
“就眼下而言,三百万孩童需要的翻译最少十万人,教习二十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