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移民多了,西京城也就热闹了,这规矩也就更严格了。”
“等我家那崽子长大,再过十年左右,估计家里能有百来亩田地,届时花点钱购置一台拖拉机,三个人就能把这百来亩地种好,卖粮食的钱够吃一年了。”
“是啊玄著!”阮进听车夫的话,也跟着劝起了张煌言:
“反正啊……咱齐国是越来越好了,我看再过两年就能超过南京城了。”
车夫的话说清了他一家情况,闻言的张煌言他们也笑道:
“因此我才说,每日若无五趟车,怕是只能从朋友家中借一些了。”
“没事,听闻下半年又要进数万台拖拉机,届时估计我齐国百姓每户又能分得五六亩地,你这肩头的压力也就小些了。”
“不过你们说,人多了应该物价贵一些才对,但那物价却每天都在降。”
“我爹还没回信,我得再想想。”张煌言摇了摇头,那车夫不知道张煌言父亲做什么的,只以为他也是普通百姓,因此也劝道:
城门口的护城河桥上来往百姓络绎不绝,数量之多不下千人。
“西京城城外几十里都是稻田,来往的人多得要死。”
“可惜了,三日前夏长史宣布齐国不再筑城,恐怕日后很难出现西京城这样雄伟的城池了。”
“我家三户十二口人,今年开春也分的十二亩,每人一亩,都是一样的。”
说起四周变化,车夫脸上的笑容根本止不住,嘴上也一直说不停:
“那倒是!”说起分地,车夫立马笑了起来:
“我再想想吧……”
当作为外城南门,中轴线第一门的朱雀门出现,阮进他们纷纷感叹了起来。
车夫好奇起了齐军士卒的分地数量,他之所以敢大胆询问,是因为齐国没有什么不得透露分地数量的规矩。
“每年就盼着开春前的分地,今年开春的时候我家才分了七亩地,如此才有了二十亩熟地。”
可即便如此,这些人在朱雀城门下还是显得无比渺小。
“另外前段时间,那每家每户的水龙头都出水了,那虽然没有井水那么清甜,但总归来说用起来方便,一扭就出水了。”
由于齐国主要是以江南三省的移民为主,因此十丈宽的府道两侧是成片的稻田,再过一两个月也就到它们该收获的时候了。
“尤其是外城,那城墙最少有十丈高,城门甬道宽二十丈,高六丈,道路中间预留了三丈空地,也不知道是干嘛的,看起来像是火车的铁轨。”
这个高十丈,厚八丈,周长一百二十里的城墙,恐怕是古今往来最大、最雄伟的一段城墙。
“客官还没有入齐籍?那得抓紧啊,眼下移民越来越多,入的晚,恐怕是连最开始的熟地都没有了,只能等官府现垦。”
“除了牛肉涨到了六文,其它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价格都降了。”
“真大啊……”
“有啊!那可太多了!”车夫驾驶着四轮马车,在水泥的府道上赶路,并点头回应着。
望着这城墙,便是张煌言他们都自觉渺小了起来。
“北边安陵府和南边平陵府的工厂也是每天来西京城募工,工钱已经开到十五文了。”
张煌言忍不住开口叹息,毕竟城墙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它不仅仅是能保护他们的存在,也在一定程度上作为当地的一种风景存在着。
阮进的话很有道理,毕竟西京城京兆府的田地数量虽然有数千万亩,但以眼下那每年几十万的移民数来看,恐怕再过两年,西京城的田地就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待到明年,若是能再分七亩地,那我欠银行的钱,也就早早能还清了。”
“这西京城和两年前相比有什么变化没有啊?”
和车夫说的一样,那二十丈宽,六丈高的朱雀城门让人望而生畏。
“西京城的田就那么些,你晚些入籍,说不定分的地都是其它府了。”
张煌言有些举棋不定,见状,阮进和车夫也不再聊他的事情,而是聊起了西京城的变化。
车夫说着,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他们也开始瞧见了西京城那外围高大的城墙。
行虽说不要利息,但银子我们总得还,眼下我已经还了一半,剩下十两银子,估计来年就能还清了。”
“对了,你们是军中士卒,分地应该多些吧?”
“不过那些规矩都是正常的,等会你们回西京城就知道了,现在的西京城可热闹了,内城外城都建设起来,住满了人。”
“反正你入了军籍,先把二十亩入伍田拿到再说,齐国田地不能买卖,你若是现在不趁早,之后便是有银子也买不到了。”
“哪能啊……”阮进哭笑不得的说道:“我们也就入伍的时候能比你们多分二十亩入伍田,之后的分地都是一样的。”
说到这里,阮进询问起了旁边的张煌言:“对了玄著,你想好留在齐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