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眩的仰望天花板,默数着手指头,[嗯……已经三……三天……]
[你不用邀请客人进屋内的啊?]原重平终于在冷战期间,和江振之说了第一句话。
等等,自己在庆幸些什么?
[我只是喜欢现在的工作,目标并不是赚大钱,又何必浪费时间去经营?]这些年来,原重平遇到不少投资者有意拉拢自己合作营利,都被他拒绝了。
那为什么还要这样扰乱彼此的心?
自大狂竟然会关心自己,简直不敢置信啊!
现在自己该用什么心情去面对他?
该死的!
他原意根本不是要来探望自己,只是要来确定季衡在不在这儿?
[嗯?]江振之见他支支唔唔的,还真不习惯,[怎……怎么了?]
因为气不过的才和他冷战,却反效果的让自己也很不好受。
他还有力气跟自己说教,表示健康状况恢復得不错,太好了。
不过,倒是有点纳闷,因为季衡根本没来,为什么他会这么问呢?
[进进来吧。]虽然两人应该还算是冷战中,江振之还是懂得基本礼貌的,并没有当场关上门请他走人,否则他待会儿一发飆,左邻右社可能都会被他的大嗓门给吵翻了!
大舌头也未免太虚弱了点吧?
[你……你还不……不是翘班了。]江振之记得他今日下午的诊也是爆满,怎么可能提早结束?
现在可好,没逮到传说中的花心大少季衡,倒是自己困在窘境,无法脱身。
可是,原重平和季衡的深厚感情从以前就建立,自己永远有段追赶不上的距离现实,还是间接產生一股无法具体形容的悵然若失感。
[靠,算了,反正我也不是要来找他的。]原重平紧张的伸舌润了润唇,表情极为凝僵,[呃……]
[他……只有来电叫……叫我多保……保重身体而已。]江振之必须不断催眠自己不必那么在意他们之间的关係。
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气恼的原因,并不是单纯他叫自己滚远点这么简单。
[……]
[……]江振之还没打算这么快跟他和好,对于他的问题採沉默不答。
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讲是吗?
男子汉顶天立地,这么常见简单的关心问候语也没有勇气开口?!
[靠!怎么可能?!]经江振之一提,原重平心想不妙,不会被张护士给骗了吧?!
真正难过的是两人曖昧亲吻过后,他极力撇清的样子:『靠,还不是想要让你闭嘴安静点!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可别误会!』
才短短三天没和原重平交谈而已,为什么就觉得日子变得好漫长?
可恶,都怪自己被张护士的话误导,还一时衝动就跑来大舌头他的家里!
金钱够花用就行了,而能够把无数动物的生命解救回来,
[靠,都差不多啦!]原重平无所谓的扯动嘴角。
[对……对了,你……你都不……不会想独……独立开业吗?]江振之想问这个问题好久了,他明明就享有高名气,为什么还甘愿在父亲底下就职。
真是自找麻烦,因下午休诊,变成需要额外找时间开设夜诊来消化人潮,否则就对自己的个案太不负责了。
很好,自己说出口了。
他……怎么会来了?
突然,家中门铃大响,而且还是夺命连环响的那种按法!
[靠,你哑巴啊?!]
[我……我没偷懒,是……是休息。]江振之纠正他的用词,[也……也不是翘班,我……我有请假。]
找季衡要做什么?
[咦?]江振之没有料到他会先低头让步,自己也不是真的那么小家子气,[他……没来我家。]
原重平扬高下顎,以高姿态的口吻,[你今天翘班偷懒,身体应该好多了吧?!]
原重平大剌剌的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神不断往屋内四处打量,[靠,季衡那臭小子躲在哪?!]
耳边少了他轰天雷般的咆哮声,虽然清净许多,却有些无聊了。
只是小小的感冒生病而已,就脸色惨白又一副随时要昏倒的样子,到底有没有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本想忽略的江振之只好拖着无力身躯慢慢踱步去开了门,却被站在门外的男人给惊愕愣了下。
[靠,本大爷的事你管不着。]原重平差点就脱口而出:还不是为了要来看你!
他的话虽然不中听,但是自己可以把前面那句话自动消音,重点摆在后头那一句。
自己也太没出息了吧!
又是静默的反应,原重这才识到江振之似乎还没完全气消,无可奈何尽量放低他的音量,[休战!我认输了,这样你高兴了吧?]
不止一次了,他明明很讨厌自己不是吗?
只是很单纯的想问:『你身体好点没?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