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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破案冠绝京华 第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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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真相不会被时间掩盖,明日起我想法子从太医院入手,查探当年同行丰州的大夫,你若得余闲,或可帮我查一查当年随行的宫人,这些人员众多,多半极费心力,我、我们,都要做好长年累月探究的准备。”

    秦缨悲愤难定只是片刻,见她这样快打起精神,谢星阑心弦微松,她这一言不仅对她自己说,亦是对他说,他喉头滚了滚,很庆幸她未将他排斥在外。

    时辰不早,待送走秦缨,后脚谢星阑便吩咐谢咏,“去查一查当年丰州之乱,内廷去了多少人,如今还有哪些人在内宫当值,尤其查一查太后、陛下,以及三位娘娘身边之人。”

    谢咏道:“公子还怀疑是太后和陛下?”

    谢星阑狭眸,“义川公主出身高贵,不曾与人结仇,又早已出宫嫁人,夫妻二人皆是富贵闲人,当年随侍的后妃只有三位,皇后和淑妃入宫两年素有贤名,德妃则还未得陛下宠爱,彼时兵临城下,人人自危,能花月余神不知鬼不觉地谋害义川公主,自在内廷位高权重,不管是太后还是陛下,都并非没有可能。”

    谢咏神色紧张起来,“可若是与太后和陛下有关,那、那除非天塌下来才能替县主讨个公道。”

    谢星阑显然已想到这一点,他目光冷峻地看向窗外漭漭寒夜,“若当真如此,那便想法子,让天塌下来……”

    动心

    秦缨回府已近戌时, 听闻秦璋在经室抄经,她便去作陪,前几日裱好的仕女抱筝图已挂起来, 秦缨坐在秦璋不远处,看着那幅画儿出神。

    秦璋笑呵呵道:“爹爹这幅画裱的可好?”

    秦缨莞尔, “您的手艺自是精湛。”

    秦璋也看过去,叹道:“这幅画,还是当年你母亲喜欢, 我派人费了不少心思去寻来的,可还未挂起, 信阳王世子便起兵谋反了。”

    说至此, 秦璋面上笑意淡去, 目光也悠远起来, 似透过这幅画,看到了当日寻画哄义川公主高兴的场景,但他未停留太久, 只问秦缨,“今日下午出府做什么了?”

    秦缨道:“去了一趟金吾卫,月前的案子, 还存内奸之疑未解, 我去问问进展,谢大人说又抓到一个嫌犯, 倒也算有了新的希望。”

    秦缨言辞周全,秦璋自无怀疑, 二人说了会儿话, 秦缨自回清梧院歇下。

    翌日已是腊月十五,秦缨清晨离府, 直奔戒毒院而去。

    走在路上,秦缨心事重重,再不见半分笑脸,白鸳知道内情,一颗心高高悬着,不敢轻易劝慰什么,只问:“县主打算如何探查?”

    秦缨不知在沉思什么,摇头道:“不好轻举妄动,除非寻个不惹怀疑的理由。”

    白鸳叹了口气,只愁自己帮不上忙。

    一路南行,小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入了戒毒院所在的巷口,刚入巷,便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童稚嬉闹之声,随着马车在院门外停下,孩子们的声音越发清晰。

    “风潇潇,雪纷纷,家门清净无嚣声……”

    秦缨脚步微顿,看着远处几个孩子念着童谣跑闹。

    “……月将升,日将没,绯衣小儿当殿坐——”

    白鸳也听见,舒心道:“这才是正常的歌谣嘛,比什么‘死尽’之语吉利多了。”

    话虽如此,但秦缨听着“月升日没”几字,却涌起几分古怪之感,古时极重日月星辰之变幻,这“月升日没”岂非是黑夜降临?再加上“绯衣小儿殿中坐”之言,寻常百姓人家,又何来“殿”一说?

    虽有此念,但她到底不懂天象,也未接话,转身进了院子。

    “县主来了——”

    刚入院门,岳灵修便上来行礼,秦缨道:“今日你在?”

    岳灵修笑道:“今日没什么差事,便过来等着了。”

    秦缨想到城外管事的禀告,忙问:“这几日可还有冻死之人?”

    岳灵修叹气,“因冻而死的不多,但有因伤寒和冻伤病死的,昨日又发现两个,就在城外的破庙里,那地方已经成了流民聚集之处,死的二人皆是染了风寒,已经病重,第二日早上才被众人发现断了气。”

    说至此,岳灵修面色微肃,“幸亏县主此前给我的验尸集录之上写明了勘验冻死冻伤之人的要点,这几日我照着您写的去验,果真少了许多疏漏之处。”

    秦缨欣慰道:“冻死有冻死的症状,但若是因病而死,又有些不同,你要仔细分辨。”

    岳灵修颔首,“在下明白的,此前陆姑娘写的那些病况与中毒之状,在下也细细研读许久,如今已经能分辨个大概,若有不解之地,还要找您才是。”

    秦缨自是欣然应下,这时岳灵修叹气,“前后算起来,近日冻死的病死的已经有三十来人了,多是身体本就不好的老幼妇孺,更紧要的是,她们逃难而来,多与家人走散,死后也无人为其敛尸,更别说是举行葬礼了,衙门义庄不大,如今死者的遗体都没处放了,幸而是腊月天寒,否则义庄里真是没法去人了。”

    秦缨与白鸳皆去过义庄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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