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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的韩泽道:“此事皆是由一名中原人从中作梗,将他们串联在一起。此人乃江湖上一大帮派塞上城的城主,沈家几位小郎君还见过。”
他拿出了沈秦筝曾经在大帐中交给他的那张羊皮卷:“他们早有预谋,但阿热鲁格与矣男并不同心。只要加以分化,让室韦都护府钱将军着人从中截断,围魏救赵,也许我们不用等援军到达,此祸便可解了。”
他看了一眼沈秦筝,突然笑了一笑,然后向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我从路上得知,皇上不日将来朔方,亲自与北疆诸番谈和,如今已经启程了。朝廷如今虽折损两名将领,但皇上御驾亲征,想来诸位将军心下可稳。信使稍后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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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皇帝要驾临朔方了!
沈秦筝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韩泽,发现韩大人竟然一直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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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身份!他一直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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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番大喜,大声道:“圣上亲临,我军士气大增。传令,将此事立刻告知全军!”
韩泽拱手向朔方作揖:“诸位将军在此坚守,可保我大梁百年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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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韩大人安歇处的院落里迎来了客人。
“笃笃——”沈秦筝敲响了门。
“请进。”
恍若梦魇一般,就像是梦中他上门拜访韩府一般,此情此景再次重现,沈秦筝心中有些发冷。
这一次,又会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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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筝推门进去,只见韩泽正襟危坐,手里依旧拿着一卷书。
看见来人是他,他倒是并不惊乍,只是喝了一口茶道:“小郎君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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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秦筝捏了捏手心,下定决心:“大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韩泽抬起眼皮儿撩了沈秦筝一下,说:“几日不见,殿下倒是沉稳了不少。”
沈秦筝不想跟他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他来此,可知道我在这里?”
韩泽笑了笑,顿了半炷香的时间不去管他,只是将手里的书放下,然后为沈秦筝添了一杯茶。
他伸手示意九岁少年坐下,笑道:“您长得跟梁王殿下很像,臣年少时又与郭娘娘曾有些交情,殿下尽可放心,臣不会多嘴。不过臣倒很是惊讶,殿下竟然能敏锐至此。不错,的确是顺便来看看您的。”
“我不愿入朝,更无意皇储。”沈秦筝直直地看着他,突然俯身作揖:“恳请大人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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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良久:“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殿下当真放弃如此机会?”他惊讶沈秦筝竟然明白天元皇帝的心中所想,更惊讶沈秦筝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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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斩钉截铁:“我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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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终于长叹了一声:“到底是血浓于水。”
他扶起沈秦筝,拿出自己手中的玉佩道:“大隐隐于市,小郎君往江湖去吧。其他的事,臣会原话禀告皇上的。”
天元二十六年夏,天元帝御驾亲征西北,大败黠戛斯与薛延陀联合大军。大梁倾举国之力于此一战,所有兵马全部调集于此,国力大损。天元帝与阿热鲁格和矣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