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儿看着朱雀鼎不禁抚着鼎自言自语道:「鼎呀!鼎呀!你倒底是神物还是魔物呢?既然可以炼出救我性命的丹药,怎么还要炼出害闵哥哥受尽苦痛的唐门七绝丹呢?」
此时铃儿忽道:「成大哥,外公曾在我伤重之际餵我一颗丹药,说是什么朱雀丹,你可知道炼製之法?」
韩天这一番话说完,顿了一下再说道:「你自己想想看,何以你父母亲会遭害,官老爷子本位居高位,即便门内有变,也早已弭平,又何需带着你浪跡江湖多年,四处为家呢?你可曾想过这一切是为了什么?正是因为他隐瞒多年柴家子嗣的身分洩漏了,为避朝廷追杀,才带着你走涉江湖啊!」
成秋恭敬的回道:「少主手上的掌门人指环便是钥匙。」
非极亲近信任之人,谁敢为之!更何况男女有别,手按心脉上总有些不便,如是夫妻则妙矣!」说完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二人一眼。闵子騫至此方明暸这其中的关键。
铃儿望着手上指环,想起唐霜青当日将指环交予的情景,不觉怔怔的掉下泪来。脱下指环默默交给成秋,成秋伸手恭敬地接过指环,插入石壁内一小孔内,原本坚硬之石壁竟从中裂开一缝,整片石壁竟是一扇石门,成秋运劲一推,石门便缓缓向内开閤,里面另有一室,除一小鼎外空无馀物,闵子騫眼神一亮脱口便道:「这就是朱雀鼎了!」
仙儿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瞧着韩天,见他脸上毫无玩笑神情,但这话的确难令人相信,声音不觉微弱的道:「你有证据吗?」
韩天淡然道:「你身世的祕密!」
成秋闻言一震道:「师尊视朱雀丹如性命般珍惜是有原因的,七绝丹毒性猛烈,但经朱雀鼎炮炼后毒性尽去即成续命奇丹,但炼丹之人却需耗去七年功力,而能练成者不过五颗之数而已」又道:「这难处还在于朱雀丹虽可起沉痾,疗顽疾,增长内力修为,但却与炼丹者相剋,稍一不慎即有性命之忧,为此连师尊都不敢轻易尝试。」
铃儿听完后才恍然明暸这其中的道理便道:「那朱雀鼎长得什么模样呢?」
「秉少主,七绝丹并非唐门所创。」成秋答道。
韩天神色不变,却是淡然的说道:「七绝丹岂是唐门所创,东施效顰,不值一提」
正此时,相隔百里之外的寒溪镇里,一位年轻公子也对着官小仙说着同样的话,这说话之人正是韩天。自雷翊离开后已半月有馀,韩天对小仙极好,一切吃穿用度虽不至说奢华名贵,却也精巧细緻,仙儿自小随官振飞流浪江湖,官振飞没后又随雷翊四处漂走,二人均是江湖汉子,几时曾去好好照料到一个小女孩的需要,这几日以来可说是她有记忆以来,最被呵护的日子了。韩天虽让雷翊以为要以仙儿为质,却不禁她自由进出,寒溪镇虽不甚大,几天下来却也是走的疲了,这一日韩天又带着仙儿来到她初到的屋舍内,只见屋舍里打扫的乾乾净净,一桌精緻的酒菜早已准备妥当,不同的是厅堂上多了一对大红烛,映得仙儿清秀柔美的脸蛋红艳艳的。
仙儿听得心乱如麻,她自是问过官振飞为何要离家,父母又
仙儿道:「子騫哥哥为了我,身受唐门七绝丹之毒,毒犹未解,我怎么能就此逃开,嫁为人妇呢?」
仙儿见状愣了一下,随即问道:「韩公子,今日是有喜事吗?」只见韩天微笑道:「没错,今日是黄道吉日,正是你我成亲的好日子。」仙儿年纪虽只十六七岁,虽自小歷经忧患,却也不解韩天此举意欲为何。正色道:「我与公子相识不过半月,公子对我的好,仙儿铭记在心,但突然提及婚嫁之事,仙儿这就不解了」
「更何况」仙儿轻轻道。
只见韩天笑了笑,神情仍旧一派从容,缓然说道:「看来你爷爷还真什么都没告诉你。」小仙听得韩天话中有话,不自觉道:「你别吓我,爷爷瞒着我什么了。」
「更何况什么?」韩天脸上仍是带着笑意。
仙儿心下一惊:「我身世又有什么祕密了,你别胡说。」
成秋续道:「炼丹之时,丹毒透鼎而出,其时丹室内均是剧毒,护法之人功力若稍有不足,则反受其噬,因此唐门内能任护法之位者屈指可数,我蒙师尊看重,协助炼了二次丹药,想来也是如此,师尊才要我辅佐少主吧!」
仙儿楞了一下,她虽知韩天出身修罗教,但没料到他竟把唐门这令无数江湖人士心惊胆寒的毒药看得如此之低,却也奇怪。
韩天不理会她,继续说道:「仙儿,你可是我们大周朝世宗皇上在世唯一的后人了!」
韩天道:「自五代以来,世局纷纷扰扰,战乱频起,胡虏肆虐,百姓们流离失所,若非世宗皇上柴荣爷英明神武,仅五年即一统北方,天下百姓不晓得还要痛苦多久,只可恨天忌英才,柴荣爷死得不明不白,才让赵匡胤这廝有机会陈桥病变夺权,若这赵匡胤心胸坦荡也就罢了,然他掌权之后,这些功臣良将又有甚么好结果了,狡兔死,走狗烹,再瞧瞧那归降的李煜的下场,他们赵家二兄弟窜了柴荣爷的天下,岂有容柴荣爷的子嗣活在世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