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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尘漫漫黄沙起正是英雄埋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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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辨的面孔,知他中毒已深,驀然眼神一敛面色一寒,长剑已自地狼剑前胸穿出,完顏鸿烈长长的紓完最后一口胸中之气,回头望了一眼,便自毙命。

    完顏清枫将长剑自地狼剑身中拔出,鲜血自剑尖上缓缓滴落,他脸色却依旧漠然,眼神里盈着杀气,喉咙只一闷哼声,长剑已电射而出,一缕剑芒在微光中幡然跃出,直取唐霜清胸口而来,这是他二人第二次交手,在二十馀年前晟王府一战中,完顏清枫武艺胜于唐霜青,成功的剿灭了唐门诸弟子,如今二人再次交手,自是各有一番计较。

    剑芒如迅雷般电射而至,唐双青初见剑芒见其来势古怪不敢大意,内息运转后深吸了一口气,随即运劲足尖,意欲后退先观之以避其锋,岂料身甫动而已,胸口先是一窒,喉头跟着一甜,鲜血上涌,脚下一阵踉蹌,竟是避之不开。

    唐霜青不愧是一派宗主,临危不乱,只一瞬间,随即运劲于指,向天狼剑胸口抓落,取得是攻敌之不得不救之意,赌得是完顏青枫必不愿为此落个两败俱伤之局,此举虽然冒险,却是险中求活,掌剑交错瞬间,完顏清枫眼神里倏地闪过一丝异色,剎那间唐霜青脑中闪过一事全身俱震已明其理,却已变之不及,只砰然声响,五指甫触及完顏清枫胸口,却是如中败絮,一阵巨力随即反击而来,竟是自己所发劲力被全数震回,而一截剑尖,正带着一丝痛意,无声无息地从己背穿出,剑气犹自穿透树干留下寸许般的窟窿,微光下树林黯黑,衬着唐霜青面色一片异白,这一代大豪凄然惨笑道:「青龙甲,好一个青龙甲!」

    只见完顏清枫呵然微笑不语,轻轻抖落剑上血渍,残血滴落赭色的土上,在宓静的林中,滴滴答答的作响。

    完顏清枫正待还剑入鞘,背后嗤的一声破风声响,夹杂着悲愤地怒吼,一缕剑光划破密林的幽暗,却是易行之赶到含愤而发,以手中天权剑使出追云剑法之「长虹贯日」,剑尖直指完顏清枫。

    然而完顏清枫不愧为大金朝四剑士之首,目不转瞬间已倒转剑鞘,逕自迎向刺来之长剑,只刷的一声,天权剑入鞘,已自破了易行之惊天一击。

    易行之性子刚烈似火,眼见长剑为敌所制,随即断然捨剑逕往完顏清枫扑去,势若猛虎,状若疯汉,招招尽是近身拚命之式,完顏清枫武功虽高,但被易行之攻了个出其不意,两手虽均持剑反倒是自相扞格,竟是缓不出手来,一时间被逼得连连闪避狼狈已极,正当此时,一声胡啸自易行之背后响起,二柄长剑接连并至逕朝他袭来,剑势快捷爆烈似火如风,正是风狼剑和火狼剑及时赶到,岂料易行之竟是不理会背后之袭,纵身一扑,双手逕自来抱这眼前仇敌,风狼剑剑势奇快,只瞬间已着易行之之腿,他脚步一滞,胸前门户却是大开,完顏清枫得此一隙,手腕扭转剑鞘轻送,天权剑柄已着易行之胸口,只听的咔拉声轻响,他胸骨早断,逕自软瘫于地,火狼剑踏前一步,嘴角泛出一丝笑意狞道:「不自量力!螻萤之光也敢来争辉,且让我送你一程。」随手一振手中长剑,剑身泛起一道青色烈焰逕往易行之背后刺去,岂料得火光乍起,竟是轰然一声巨响,火狼剑全身俱裂,风狼剑顏面尽焚,一股硝烟漫着火势在林中肆意横行,阴影处却见一人缓然而起,外袍为火烙去大半,露出彩光流转之底袍,回首向唐霜青气绝之处拱手一揖道:「唐掌门这临去一着,完顏清枫受领了。」,两手一挥,头也不回地飘然而去,竟是再不看地上诸人一眼。

    夜落星垂,极目之处一条身影瞬移而至,微光中身形依稀可辨是一老道人,见着犹自冒烟的树林跺脚蹭道:「糟了,老道儿又慢了一步。」来者正是黄山派掌门黄木道长,他本在闭关之中,因着天狼剑诸人袭扰而出关,一路寻着眾人行跡而至,却是棋慢一着,救之不及,眼见满地尸骸却是轻叹:「罢了,罢了。」转身欲离时耳朵竟是一颤,见着易行之竟尚有气息,不由喜道:「呵呵!这小子命不该绝,有救,有救。」

    夜无语,晨星隐,朝阳穿透树林,洒落一片金黄,一线微光照上唐霜青的脸,彷彿仍有遗憾。

    客栈里,闵子騫正待再细问易行之,肖风已率着几个门人在门外等待,这位唐门的实际管事个性沉稳,却是心细如发,闵子騫和他很是投缘。

    肖风道:「闵公子,眼下当务之急是要让少主回总坛正式继位,易师弟伤势颇重,不宜赶路,我会另行安排人手照应,还请闵公子劝说少主先回川中为是。」

    闵子騫道:「事确有缓急,理当如此!」

    肖风又道:「闵公子,另有一事为难的紧,却不得不向你请託,」

    闵子騫见肖风面有难色,一时豪情顿起,脱口道:「肖风兄有何难言,但凡在下力所能及,定当全力以赴。」

    肖风闻言正色道:「多谢闵公子,这事说来兇险之处不异于江湖博命,如非闵公子身手超绝,我等也不敢厚顏请託。」

    闵子騫好奇心起讶然道:「究竟是何事呢?直言无妨。」

    肖风缓然道:「要请闵公子襄助少主练丹时随侧护法。」

    闵子騫哑然笑道:「我还道何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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