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刘正卿感到全所末有的屈辱感,自己堂堂一个诸侯州牧,封疆大吏卑微自此,却仍被一个女子傲然鄙视在脚下,这种鄙视是由心而来,她是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甚至……厌恶……刘正卿的心里在滴血,他完全明白,但是他仍然在作最后的挽留,他从怀里拿出那根蓝色的发簪出来:“这是……姐姐要我带给你的……”一旁的丫鬟过去接过发簪,递给了倾城宫主,她看着这根玉簪叹了口气,想要拒绝但终究还是不忍:“刘公子,天色已晚趁早下山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这边黄来英大着胆子走到孙文台一旁,问道:“孙大人,请你去和少主说一声吧,现在天色已晚,若不早些下山,恐怕众人都有性命之忧。
”场面瞬间就静得让人窒息,刘正卿震惊万分,不敢置信,良久才道:“巧灵,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当真,哪怕一分钟,都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吗?”却见倾城宫主没有一丝犹豫,她摇了摇头道:“本宫早已心有所属,不会再多看其他男子一眼,你请回吧。
刘公子,倘若你还念旧情,就请收下这份歉礼,回去吧。
”她说完便默然回身就要回宫里去,刘正卿悲痛欲绝,原来自己视为仙子般的心上人还是忘不了那个人,自己却傻傻的以为她能给自己留点位置。
”她收下了这根发簪,转身回了宫里,江灵雪冷哼了两声,吩咐丫鬟守住好门,于是也转身回宫里去了。
“事已至此,本宫也只能表示深感遗憾。
刘正卿上得天山来见了倾城宫主之面,却被当面拒绝,这本就令他心如死灰,更何况堂堂八尺男儿孙文台吃了江灵雪一掌后,只觉脸上火辣辣地屈辱,难以忍受。
只是短短数秒,无数泪水奔出眼眶,那种心酸苦楚,难以言说。
么?”刘正卿此时结巴起来:“没……不是……不是的……是因为,因为我要来娶你……但是你又不见我……”倾城宫主不悦道:“刘公子才貌双全,何必为我这孤寂的女子痴情?”“我……我心里只有你啊巧灵,难道……你真的不知吗?你心里明白……何必……要装作不知呢?”“唉,刘公子你多虑了。
”孙文台眼中还都冒着火光,他唰得一声拔出佩剑,把黄来英吓得顿时瘫坐在地上,连声告饶,但孙文台鄙视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仰天大啸:“不报此仇,我孙文台誓不为人!”看来刚才被江灵雪打的耳光还在他脸上火辣辣得疼,估计他一辈子也没受过被女子抽耳光的屈辱。
见到少主这般难过当即对刘正卿道:“此广寒宫杀我部将,羞辱少主,末将实在心有不甘就这样回雍州,请少主下令,命我等立刻攻杀,将那妖女擒来与众位弟兄报仇雪恨!”身后一百多余将士也跪拜喝道:“请少主下令!”刘正卿此时心如刀绞,他也愤然想要进去强娶了倾城宫主为妻,只是他还有所顾忌,如果自己真这样做还有什么脸面见自己的姐姐和母亲,还有什么脸面见天下人?更重要的是他还不愿意摧毁自己在倾城宫主眼中翩翩君子的形象,因为在他心目中,只有得到倾城宫主这天下箭信夜间天山风雪又大又急,众人苦不堪言,直到戌时才走到来时的那块大空地之处。
”这话把刘正卿说得是呆若木鸡,原来自己的一片痴情在她眼中只是一厢情愿,她根本不曾对自己有过想法。
他心道:不要再来……不要再来……这几个字在他的脑海中重复环绕,恍如寺庙里的钟声,次次撞得他的大脑迎面重击,撞得他耳鼓发疼。
一般来说无论是谁害了州牧的军队都可以视为造饭作乱,刘正卿也大可以举兵来伐,甚至就在这时刻也可以指挥部下生擒广寒宫主,虽然敌人都是女子,但自己的部下皆怨气连天,早已对广寒宫恨之入骨了。
“刘公子,我与你已无瓜葛,你今日动起刀兵,难道要与我广寒宫为敌
那些曾经自己对她的关怀都不过是可笑自我感动,一切的一切都让刘正卿感到那么不真实,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倾城宫主叹了一口气,玉手在身后一挥,两个丫鬟便抬了两箱盒子出来,打开一看全是金银珠宝。
自己就好像一条蠢狗自始至终都活在自己的幻想当中,幻想自己的仙子女神还对自己有一丝丝的怜悯与爱意,至少还有些许当年的情分。
含辱下山孙文台见状便上前道:“我家少主一片诚心,千里迢迢来娶你为妻,你不答应也就算了,为何要派人来害我们?”倾城宫主皱眉不语,脸上看不出喜悦只有微微凝重,刘正卿见状心痛道:“巧灵,我只想知道……这是不是你的意思?”倾城宫主面色不改,轻启玉齿:“是……又如何?不是又待如何?难道你要杀我么?”刘正卿咬牙道:“那……那你总要给我一个答复,不然……不然我如何向他们交代?”他一指一百多位将士,倾城宫主看去,那些将士们全都怒气冲冲地看着自己,满是愤恨。
两小吏进言:“今日风雪甚大
“大人……现在怎么办?”张津斗鼓起勇气上前问道,却见刘正卿的目光呆滞,面如死灰,他回头看去,军队里死气沉沉,士气低沉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