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法杖不一定能打过敌人,就算能够击败敌人,自己也会先消失在这篇沼泽之中。
如此一来,虽说暂时没了生命危险,但特米米还是紧张前方的末知,明白无法沟通的特米米索性不再发声。
看着麵前的鳄鱼人举着长矛向自己冲过来,心里的恐惧驱使着特米米步子越来越大,从小碎步后退变成了背对着敌人狂奔。
「呜诶…好痛!」发新
特米米采摘浆果的手忽的停下,奇怪的,不属于植物的坚硬触感传来,特米米握住那根奇怪的物件,用力将其从灌木丛中拽出。
特米米伸手采撷,将其中一颗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特米米一手扶着巨树,一隻脚小心翼翼的探索前方的路。
「这里…不太安全啊……」特米米看着眼前无言的尸首,猜测着他的死因,「饿死在这里的吗?」挤开那一簇阻挡去路的灌木,一隻蠕动的源石虫贴在特米米冰凉的肌肤。
似乎是收到了笛声的感召,越来越多的鳄鱼人积累在特米米身边,一副肃杀的场景。
「#%**!」绕过几处密林,拨开数丛藤蔓,一个聚落——数十个草木撘筑的房屋——赫然显现在特米米的眼前,为首的鳄鱼人指着身后,与另一位体型更为健硕的鳄鱼人交谈着什么。
一阵脚步声,交谈声从不远处传来,「嗖」。
冰凉的黏液和蠕动的附足让彷佛搔挠着她的脚踝,特米米干笑几声,抓起源石虫,抬起头便看见麵前的是谁。
身后的鳄鱼人围在特米米旁边,叽里咕噜说着难懂的话。
身后的追兵一刻不歇,甚至用木管吹起了特米米无法明白的含义的断续声音。
既是猎物,特米米响起自己手中还抓着的源石虫,慌忙扔在地上。
「&&%##!」转瞬之间,似乎那一队人的注意力已经发生了转移,落地的源石虫逃出生天,鑽入一旁的灌木丛中不见踪影。
「你们…你们是?」下意识的向后退去,特米米也顾不上脚下的崎岖。
方才说话的鳄鱼人矛头一指,手下的人便向着特米米半包围而来。
「###!」鳄鱼人挥舞着长矛,开合的口中似乎嘶吼着特米米无法理解的语言,不过从刚才飞来的弓箭不难判断,这或许是这一行人的猎物。
特米米不再挣扎,隻是看着岸上的鳄鱼人将长矛穿过她的衣物,合力将特米米从泥浆之中吊起。
野外的果实或许有毒,特米米从嗅觉视觉来回斟酌是否下口。
忽然,抬着特米米的棍子被放下,光滑的布料顺着打磨圆润的棍子,带着特米米的身体滑向地麵。
「哦…这真的是……」特米米往旁边靠了靠,这具尸体不是腐烂,就是被野兽啃食殆尽。
「这是……」特米米捡起一块洁白的棍状物,一头钝圆,一头尖锐,软骨还没完全损失。
一隻羽箭斜着扎入特米米脚边的土壤,源石虫若不是爬上特米米的脚踝,或许险些遭到猎杀。
「好像人的骨头…」特米米将这根无用的,人的肋骨丢在地上。
空灵的木管彷佛是这场追逐战的配乐,特米米拐过一个个弯道,跨越一根根横木,最后——陷入了一片沼泽。
环顾四周,她发现,一个白骨化的头颅,用那空洞的眼睛看着她。
目前看来这些原住民无法交流,而自己又很不幸的卷入了这一场围猎之中。
尚未开发过的地块,路麵委实难以行径,且不说那地麵湿滑,树根藤蔓便也时不时地会变成自己的绊脚石。
或许这是属于哪一位飘零至此的可怜人的骸骨。
于是乎,将手中采摘下的浆果尽数塞入外衣的口袋,直到两边鼓鼓囊囊,多放一粒都会滚落才作罢。
踢开眼前的浮木,又被一束灌木挡住前路,隻是这灌木上麵结满了红色的浆果。
陌生的密林伸出走去。
若是猎物溃散,躲避,逃跑,不过是会激起捕食者更强烈的原始冲动。
几个手持长矛弓箭的人——不过是长着鳄鱼的头颅,手臂留着鳄鱼的鳞片——还是可以姑且称之为人。
特米米试图伸手去够眼前的法杖,而刚一动脚下,身子陷入的速度明显加快,须臾便有火顶之灾。
每次产生的位移,都会被前后鳄鱼人适当的抬高长矛而放回中间的原点。
「这个花萼,花瓣的形状……应该是可以食用的吧…」将一个冰凉的浆果塞入口中,末咬破之前的青涩和咬开后淡淡的果香似乎沁人心脾,特米米耐心等待着身体的变化,舌头没有毛刺感,腹部没有疼痛。
双脚从坚实的地麵陷入了泥潭,软乎乎的感觉让特米米猛然失去平衡,手中的法杖受到惯性甩出。
两根长矛穿过特米米的衣服,利用衣服本身对特米米进行转运:四肢悬在空中,对于特米米而言丝毫没有活动的施力点,特米米的嚐试无一不以失败告终,纹丝不动,或者是用力过猛带来布料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