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天天都有,来自律师和会计师的文件,已经堆满她所有的空间,看过起初几封大同小异的内容后,她就不再管那些陆续而来的邮件了。
“他……还是坚持要你回去继承?\喝着伏特加,赛娅脸上已经布满红晕。
“嗯……昨天收到律师的电子邮件,他说阿戟他……希望我回去,有事情要当面跟我说。”提起他的名字,还是有股酸涩在心底蔓延。
‘“你为什么不愿意再跟他见面,如果……”握住夏天的手,赛娅脸上满是担忧。“你那个表妹……我总觉得她说的话不牢靠!”
“秀菁表妹……”听到秀菁的名字,夏天好不容易由谷底稍微有点起色的心情,立刻又坠入万丈深渊。
丧礼上,她和丁戟伫立在铜棺两侧,以家属的身分答礼。司仪唱着一列列高官显要的名字,还有总统大选参选人,机械式行礼如仪中,她一直都感觉到阿戟的存在,也不时自戴着的黑纱下偷看他。
这么英挺、伟岸得让人移不开目光的男人,也是她深爱已久的人啊!可是,她的爱、她的情,却可能对彼此的生命,产生毁天灭地般的影响。
望着铜棺上的巨大盆花,夏天无语地问着里面长眠的老人,命运何以要对他们开这么大的玩笑?烟雾袅绕中,白幡硬动如波涛不停,梵唱声乍歇,宣告起灵时刻到来。
虽然一生丰功伟业,但在送进长方墓xue后,老人从此就走入历史了。抓起第一把土洒下去,夏天轻声向他告别。
在她短短十九年的岁月里,竟已送走三位至亲。而唯一的依靠……她抬头看着红着眼眶的丁戟,阵阵刺痛在胸口狂作,生离死别……生离死别呵!爷爷走了,她夏天今后真的是无依无靠的孤女了。原以为回到故园,回到阿戟身边,就可以有所依靠,想不到……
越想越伤心,当泥土逐渐将铜棺掩盖后,夏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这时银姐和其它人,也都不再劝慰她,因为他们自己也是泪满襟。
匆匆办完隆重而简单的丧礼,几乎虚脱的夏天,在银姐和其它人的搀扶下,第一时间内回到冷清的临月斋。
看到门口紊乱的行李箱,不待夏天开口,银姐已经将来龙去脉都搞清楚。
“我要搬过来住,反正你这里房间多。”自顾自指挥着佣人将行李搬到她指定的房间,秀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