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老师,男同学们动不动就暗示我只要陪他们,就可以给我钱或者给我买件漂亮的小背心之类,这个年纪,其他女孩刚刚开始青春期,憧憬早恋时,我他妈已经有过两个男人,我被称为学校的头号贱货,后来甚至谣传我有没毒,也就是那一年,我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去过。”
“离家出走的女孩,能选的路不多。”苏珊心有感触的说道:“我高中毕业都没什么活路可走。”
“没错,除了以皮肉赚钱,没什么其他工作,和你的想法一样,我的确准备做皮肉生意,不过我考虑问题习惯更全面,我觉得如果我直接站在大街上揽客,赚不到什么大钱,因为我做过市场调查,去洛杉矶那些站街女郎出没的地段认真观察过,发现有钱人不太可能光顾街边的女孩,而且她们的价格太低,有时候客人稀少时,甚至五美元就能和她们开心一下。”苏西说起自己跑去做市场调查,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珊拿起烟盒,取出香烟点了一支,回忆往事有些唏嘘的说道:“我记得那时,我最低收费甚至收到过两张超市免费券,那天生意不好,我用超市保安的两张免费券换了一些面包和牛奶。”
“听完这些,是不是觉得你的经历和我比,有些不值一提?”苏西晃了晃已经空掉的啤酒罐,试探性的对苏珊问道:“我能再来一瓶吗?我保证贾森一定会还钱,啤酒钱也可以包含在内。”
苏珊点点头:“你最像汤米的一点,就是他和你,都不喜欢自己付钱,他总是会让女人付账。”
“刚好我那年,甲壳虫乐队在洛杉矶举行演唱会,我帮看门的保安解决了一下,条件是他放我进去演唱会后台,他以为我是疯狂的追星族,甲壳虫乐队的明星也是,凭借我的样貌身材,再加上我主动投怀送抱的疯狂歌迷形象,当晚我就躺在了豪华酒店的大床上,身边是甲壳虫乐队的主唱,然后等天亮穿好衣服准备离开时,他们的经纪人丢给我一张用来闭嘴的支票,五百块,七四年,那可是一笔巨款,那时我就知道,皮肉生意要想收费高,必须找有钱的客人。”苏西也点了一支香烟,似乎说起了自己的皮肉生意,她整个人变得比刚才更开心,连语气都轻快起来:
“我用那笔钱在洛杉矶租了个还算安全的小房间,冒充追星族,专门赚那些来洛杉矶表演的歌星,赚来的钱,全部换成了各种电话设备和各种资料书,我仍然喜欢打匿名电话的感觉,在电话中,没人知道我是谁,再后来,电话bbs出现,那里简直是我的天堂,现实中,我是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但是在网络上,我是向那些穷人传授如何免费打电话的上帝,无数付不起长途电话费的人,在留言里用各种词语表达对我的感激。”
“后面的事我听电话公司的人说过一部分,你和一个叫神鹰的黑客,以及一个叫罗斯科的黑客,被称为加州三大网络侠盗。”苏珊也笑了起来,为苏西的命运变好感到开心。
这个和自己同名的女人实在太有魅力了,而且太自由,太独立,自己是被汤米拉出泥潭,而这女人,完全是依靠自己,她就一直用笑脸和努力,对抗这个该死的世界。
“嘿,我必须澄清,我成名时,神鹰和罗斯科根本还没搞清楚蓝盒子的运作原理,当然,现在他们也是垃圾,我们三个曾经比赛切磋,轮流入侵难度最高的美国电话系统网络,他们两个都被发现了,只有我没有,全身而退,不要把我和那两个家伙相提并论,他们不配!”听到苏珊把自己和另外两个大名鼎鼎的黑客列在一起,苏西反而非常不爽,皱起眉认真的说道:
“狗娘养的罗斯科,因为我和他分手,居然举报了我,那年我十七岁,被fbi带去了华盛顿,那些家伙恐吓我要在监狱呆几十年,还要让我自己,在国会的政府事务监督委员会出席一次非公开的小型听证会,好像小丑一样当众展示如何用一台计算机配合一根电话线,完成入侵电话网络的行为,并且交待做这一切的动机,我才十七岁,一群老家伙好像苍蝇一样分布在我四周,问各种白痴问题,他们根本不懂技术,我发现我认真回答他们的问题,根本没有用,他们不懂什么叫做基线,什么叫做技术漏洞,于是我只能装出他们孙女那样的无知少女,不好意思,我只是不小心,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胡乱拨号……这才是他们喜欢听的,也对,一群哈佛耶鲁的高材生,怎么可能相信连初中都没读完的十七岁女孩能入侵美国电话系统网络。”
“汤米也出席过听证会,把自己伪装成了背负罪恶的天使。”苏珊觉得这女人越来越像汤米:“所以,他们原谅你了?”
“他们告诉我,要么为政府的计算机相关部门工作,要么送我去坐牢,算是给我一个机会。”苏西吐出一口气,可爱的翻了个白眼说道:“还不肯帮我缴纳养老金,只把我挂在一家人力资源公司,薪水少的可怜。”
“你答应了?”苏珊想起自己当年也是被汤米同样这样安排过。
“我答应了,唯一的条件是我不去他们的办公室办公,在我的公寓,我就能工作,因为办公室的硬件垃圾的要死,我自己的公寓拥有六台计算机,四条电话会议线路,而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