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为什么登记表上会有奥斯小姐的假名呢?」
「我明白。不过……容我这么说,奥伦德先生,法斯特先生确实有查觉到贵公司的些许异样,这才会派遣我前来商议。」
奥斯小姐瞪了一眼阿特娜手中的笔记本,示意她做纪录。「不瞒您说,其实是法斯特先生找上奥伦德先生。」
「哦?他找我什么事呢?」
「所以时间旅行很危险。如果太晚意识到时间线变动,未来就会成为过去,想要再修正,就得付出代价。而这种代价……往往是很沉重的。」
「唔……」
你别太激动。」
「所以,每个人都应该尽力活在当下。放眼未来,不要拘泥于过去。」
「想想,阿特娜,想想。你不是一位侦探吗?」
「那为什么——」
「嘿嘿……奥斯小姐店里的书柜不是有一排小说吗?都是悬疑侦探小说!这一个月来我看了不少!」
「这其实不难理解,只要你有过时间旅行的概念,透过未来改变过去,是很自然的事情吧?」
是极其简单的推理,却引得奥斯小姐神色难得的惊疑。「阿特娜,你挺聪明的阿?」
「因为信念。」
「……时间线……变动?」
「提姆?奥伦德。」奥伦德先生回应礼数。「恕我失礼,我好像……不认识什么法斯特先生?」
「他想问问多拉特公司的近况,以利他做投资风险的评估。」
「为什么?」
「奥斯小姐,你就别卖关子了!」
「唔……难不成奥斯小姐早就知道今天会需要?可是这说不通啊……第一次的时候柜檯小姐也说没找到……」
「很接近了。」艷出笑容莞尔,奥斯小姐的灰棕双眸瞇成柔嫵。「我确实知道今天需要,所以才预约了。」
「嗯……可是不对啊!难不成奥斯小姐已经都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了?」
疑问出口,就引得奥斯小姐挑眉。「是啊……为什么呢?」
「可是……时间线只有一条,普通人根本感觉不出来时间线是否有改变啊?」
「多拉特集团并没有什么异样,麻烦你这样转告法斯特先生。」
「所以……是未来的奥斯小姐在帮助我们?」
「唔……那就得回到更早的时间点之前,把麻烦排除?」
「我并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
「可以这么理解。」轻易将笔记本闔上,奥斯小姐意味深长的盯着黑色书皮。「这就是时间旅行的其中一条规则,改变未来,比修正过去容易得多。」
「什么交易呢?」
「请问……」一位男性打断两人对话,他光着头,只有唇边蓄满红色八字鬍鬚,身穿黑色的高级西装。「你就是露帕欧?梅比斯小姐,对吧?」
「呵——」染起邪魅笑容,阿特娜与生俱来的聪慧,经过奥斯小姐的引导,很快就步入了她早先设下的对话陷阱。「那是因为,我是在当下才进行时间修正的。阿特娜,你刚刚经歷过了一次轻微的时间线变动。」
「是啊……这算是一种救赎吧。」
「法斯特先生是金融行业的交易员,他想跟你做个交易。」
「信念?」
「确实,那是我的兴趣之一。」
「要想改变未来,只要你坚定信念,然后去做。」直视奥斯小姐的双眼,那有着巨大神奇引力的尘灰,足足令人禁錮其中无法逃脱;那有着万千惑人魅力的棕珀,却又让人沉醉其中不愿离去。「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总说『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信念。」挑挑食指,在奥斯小姐的示意下,阿特娜把那本黑色的记事本拿出来。奥斯小姐张开任意一页,在乾净白皙的纸面划下一段时间轨跡。「这一条线,是我跟你现在的旅行到的时间点。如果在这之中遇到了麻烦怎么办?」
「可是……奥斯小姐……我们现在做的事情不就是修正别人的过去吗?」
「没错。」在时间轨跡后方延伸出另外一条线段,划上节点,连着弧线到更早的线段点。「所以当下的我立给自己一个承诺,得在回到古玩店之后,再出发一次去到更早之前的时间,打电话跟奥伦德先生预约今天的会谈。只要因果逻辑没有差错,时间自然而然就会被接通,发生变动。」
「露帕欧?梅比斯……其实是把奥斯小姐的姓调换去名字,再把中间名结合姓氏对吧!还原过来就是露帕?梅比?欧斯!」
「对。现在的时间线,已经被我修正过一次了。」
「救赎?」
「是,是我。」奥斯小姐态度收敛得快,。「我是露帕欧?梅比斯,代表法斯特先生来商议此事。」
「怎么做到的?」
「梅比斯小姐,你知道的。这种事情我们不会随意透漏给外人。」
「是这样没错……但是为什么?那名柜台小姐第一次没有检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