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行？”
看看？
“没明着使绊子，但拒不配合。”前桥毫不客气地揭穿道，“忠君是好事，可我又不是皇姊的敌人。你们不知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还觉得我俩是对立关系，当真狭隘得很。”
“啥？！”张策闻言差点弹起，“不行，这可不行！”
张策闻言，半是震惊半是慌乱地“啊”了两声，他自然知晓“滞势”何意，却没想到宁生承认得如此坦然。
或许是自“小屋事件”后，前桥如同打通任督二脉，性观念更加开放，也不再坚守所剩无几的节操余额。待在固砾的日子里，白日里常与梁穹、成璧一处，到了夜晚，又自动唤宁生和子昂相陪。
张策连忙摇头：“不不不，不是我……”
宁生语塞，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不孕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公主的问题——我和子昂已滞势了，本就无法让她有孕。”
施克戎本意是解释阿廖的不配合，洗清凝云堂不喜欢她的猜测，谁知把自己也卷进去了。前桥哼哼着走远，面上不悦，心里却松了口气。
宁生一边说，张策一边不自在地清嗓子，最终廉耻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又问道：“由谁来考核？”
“什么？”宁生没听懂。
少来了，这大女儿“神迹”是假，二女儿神迹是真，真嫄赐女一事当时可谓轰动朝堂，多少人以此为由劝先皇改立储君，耿介且誓死效忠大帝姬的凝云堂怎会不介意？
这些细节宁生自己也说不好，他思索一番后道：“我帮你看看？”
“最好是处子，但也不要太过懵懂。”宁生道，“你可以没操练过，但基本的能力和知识是不可少的。”
“怎么了？”
两位男子尽心服侍，为保持雄风需日日饮服补药，张策连着煎药数天，终于忍不住问宁生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是方向错了？或许不是你们需要进补，而是公主需要开个方子。”
凝云堂对她的成见这么多，都是从这件事而起，迷信思想果真害人不浅啊。
“身体素质、健康程度、阳物硬度和尺寸，身体敏感度……”
“唉，你若决心走这条路，就要做好把全部献给妻主的准备，让她完全占有你的身体，直到厌倦为止，”宁生说到此处也不免叹息，又问道，“你是处子吗？”
由此看来，当初先帝是真想给皇姊铺路来着。可为何还考虑改立皇储呢？当真是因为神赐之女吗？
“公、公卿？！”张策惊道，“让男人来？”
张策结巴了半天，察觉到宁生是很认真地和自己说这些，不好意思道：“还要考核啊……都考核些什么？”
“我们同为男子，你帮我看……这太奇怪了！”
“就因为皇储之争？天呐，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皇姊当帝王以来，哪有人说过半个不字？她都不介意往事，待我如初，你们竟然还要翻旧账，给我使绊子？好小的心眼啊！”
张策局促道：“是。”
施克戎提及女皇时神色带着向往，前桥见了，恍然大悟道：“凝云堂不喜欢我，难道是这个缘故吗？”
“我们……”施克戎百口莫辩，“我们没使绊子啊。”
——
“从前在府里是有专人负责的，现在出门在外，大概由公卿代为执行吧。”
“我、那我……”张策张口结舌。
宁生道：“有何不妥？”
宁生看了他半天，皱眉道：“想滞势为奴、讨贵女喜欢者不在少数，你若有此想法，也不必遮遮掩掩，承认便是。你已经是奴仆，只要体质经过考核，升任公主使奴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放弃生育资格，享受恩宠和荣华富贵，这到底值得吗？
怎么还有桃蕊的事儿啊？也是，公主随身只带了一个丫鬟。张策一时语塞，这已是他无法预测的话题了：“……会吗？”
张策又在脸红，随后问道：“怎样才算过关？”
凝云堂的敌意更多源自对帝王的忠诚，正因极端忠君才会排除异己，这反而让她欣慰。自己没想革女皇的命，凝云堂怎么看她无所谓，一心向中央就够了。
宁生又道：“公主目前不想有孕，公卿、庶卿和江公子身体完好，无法侍寝，故而我和子昂相对劳累一些。”
张策舔了舔嘴唇：“你们夜夜侍寝，公主都没身孕……大概是她体质偏弱，需要开个助孕的方子吧。”
施克戎尴尬道：“凝云堂哪有不喜欢殿下……”
说罢，宁生瞅向药炉，意思很明显：你煎补药就好，本职之外的事别想太多。可张策在第一日煎药时就已经在多想，如今更是想得满脸通红。
要让男人测试自己的私密之处，张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不妥，更何况那人是公主正夫。宁生却道：“不让男子来，难道让女子？万一桃蕊姑娘对你有所企图，岂非欺负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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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生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