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用力,试图拔起金钉。可言绯雀当即便叫唤:「不,哥哥,不要!……肚脐好疼啊!」见言绯雀腹肌皮随钉子被揪起,连断忙松手。言绯雀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两眼发慌。连断又戳戳金钉顶的夜明珠,用力向里压了压,言绯雀更是疼痛难当,抓着连断的胳膊,直喊:「哥哥,不要……」连断无奈,道:「如此看来,血已凝固,这颗金钉长死在你肚脐里了。若贸然拔出,你会当场血脉喷张而死」「呼……」言绯雀喘着粗气,「罢了吧」连断四望,又瞧瞧高照的太阳,问:「绯雀,你可知我们在哪儿?现在几时了?」「以太阳位置推断,现在应当午时了吧」言绯雀亦四下张望,道,「不过我也不知道我们身在何处。我没比你早醒来多久,未见有人经过。哥哥,你看,地上除了我们那匹马儿的蹄印,没有别的踪迹。想来此处不是大道,不常有人来往吧」「猎虫林危险的很,来者自然不多」连断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没办法了,我们朝北走。顺这条路,兴许能找到个镇子」言绯雀乖巧的点点头,默然颔首:「嗯……」连断拉起言绯雀,又脱下自己的长袍,为她披上,道:「一会儿路长,你不能总光着身子。穿上我的袍子,也暖和些」「好呀!」言绯雀穿上长袍,使劲吸了吸鼻子,「是哥哥的味道~」连断摸摸言绯雀的脑袋,道:「傻丫头,我袍子上全是汗味,有何好闻的?」言绯雀不说话,只甜甜的笑笑。遂而,两人向北骑行,一路却只见密林,不见人影。……马儿慢行了约莫一个时辰,言绯雀依在连断怀中,突然心生好奇,便问:「哥哥,我能问你件事吗?」连断看看前路渺茫,便答:「说吧」言绯雀抿了抿嘴,仍不知自己心中的疑惑当不当问,但还是问道:「金圣教目的到底是什么?为何……为何你们要害如此多武林中人?」「傻丫头,我早就知道你要问我这事」连断看着怀中的言绯雀,亦不知该不该回答,但终究还是架不住言绯雀不断扑的朔可爱双眸,仿佛在缕缕发问。连断清清嗓子,说:「这事要从十九年前说起。飞狗寨被剿灭之后,我和我娘失去了所有,甚至娘的功夫也因旋离指之伤未痊愈而废了。后来,我娘带着仅仅三岁的我流落街头,为一粒米,都能与其他乞丐抢破头。为养活我,她最终不得不委身沦为春芳落雁阁的ji女。日日被人jiany,甚至被打得全身淤青,却还得强颜欢笑。而我呢,从小吃残羹剩饭长大。食不饱腹,衣不蔽体,我们娘儿俩就这般过相依为命的一年算一年,一直到我十五岁的春天……「犹记得那天是清明,漫天花瓣。我们去飞狗寨遗址为爹和众兄弟扫墓,当我们烧纸钱时,却刮起了一阵大凤。纸钱漫天飞舞,宛若在为我们指路。我们顺风而行,竟然找到了间密室。密室挖在山洞中,属半天然结构。若不是年久失修,恐怕再过千百年,那间密室也无法重见天日。
娘推开阻碍,只身进入一番探险,才发现这是爹私藏的财物,连娘都不知道。而其中最为珍贵的,便是天人合欢功的手抄本。「为重出江湖,我与娘开始修炼天人合欢功。这门功法耗尽了我的内力,却让娘一天比一天强大。看着娘不仅仅恢复了往日的武学根基,甚至更为强盛,我欣慰无比。可光是一身硬气功,也不过匹夫之勇,不足以为爹复仇。娘用爹留下的财宝买下了春芳落雁阁,并以此为根基,一步步扩张势力,最终成立了金圣教。「后来,金圣教日益强大。随之,娘搜罗到了两具绝为重要的女尸——碧眼雌虎胡氏十月落和净身剑苏千桃的尸体。这两人与天人合欢功关系匪浅。前者神功小成,连两位当世一流的高手相联手,亦无法与之匹敌。而后者则服用过专门辅助天人合欢功修炼的药物——以滴血幽兰为原料所炼制的醉生梦死酒。于是,我娘将此二人与自己设为金圣教的三圣姑,作为教众的信仰偶像。「此外,在研究此二人之尸体后,我娘对症下药,捉来不少女武人,以她们的艳尸培养滴血幽兰,以大量酿造副作用更轻的醉生梦死酒。这便是我教需要大量女武人的因由。「如今,我教如日中天,连朝廷都要忌惮三分,而我娘更是神功大成,天下无敌。想来,我娘的复仇即将不期而至了」连断露出欣慰的笑容,似是对复仇期待无比。言绯雀却满脸Yin云密布,她着急道:「那我们快去阻止你娘啊!不然武林……乃至天下,又将有一场浩劫!」「轰!——」惊雷落于东南。转眼,耀阳被乌云所遮掩,天空昏暗一片。又不过片刻的功夫,淅淅沥沥,小雨忽至。「为何要阻止?」连断理所当然的反问,「这是武林和天下欠我们的,现在我和我娘要讨回来罢了」小雨逐渐变大,直至沦为一场瓢泼大雨。连断叹气,谁让这是阵雨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