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经常在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传教士!」刑警一喊「为什么您从来没有告诉过刑事警察局或地检署?」
「如果有人跟你说他见过一个男人,这个人除了他以外没有其他人见过,能够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你认为这个人真实存在吗?」教授描述的内容听起来像是一个荒唐的玩笑
「不存在。」刑警直接明白的说「我八成会以为他看到的是鬼魂吧。」
「没错,这就是为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诊断她有幻听、幻觉…」牧师把教授的话说完
「很高兴我们有共识了。」教授对着牧师微笑,牧师却只觉得噁心
「那么『暴力且有攻击性』呢?你该不会因为病人捲入凶杀案就判定有暴力倾向吧?」牧师继续质疑
「唉!」教授叹了一口气「你们知道少女杀人的原因吗?」
教授看了刑警,刑警也是一头雾水
「我想也是。」教授重整出友善的微笑「她…少女把她的妈妈,该怎么说好呢?」
「你连这个也知道?」刑警很惊讶「催眠术可以知道这么多事情吗?」
「她认为她的妈妈不是同类,而自己有除掉她的义务。」教授语气平淡的说着
「不是同类?她认为妈妈不是人类?这完全是疯了吧!」刑警摇着头,不可置信
「精神病患有这种妄想并不少见吧。」牧师反驳
「我有说她是精神病患了吗?」教授表情严肃起来
刑警瞪大双眼,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对少女的精神状况有不同的见解
「什么意思?」刑警小心的问
「有症状,但没病…。」牧师补充
「这难道不是精神分裂症吗?」刑警问
「是思觉失调症。」教授纠正「不,她不是思觉失调症患者。她有可能是某一种新型态的精神病。」
「新型态…的精神病?」刑警重复教授的说法
「是一种我也没有遇过精神病…全新的精神疾病」教授站起身来翻着周围的书本「所有语言的文献都没有写到…有可能吗?新型态的精神病在精神医学的观察下偽装、躲藏了好几世纪…。」
「这不可能。」牧师否定教授的猜想
「有一些社交障碍者可以经过训练后,正常生活于社会,并回应其他人的社交行为…在外观上她与其他人无异,但是这是一种偽装。」教授双眼炯炯有神、充满期待
「你放入太多不可能的假设了。」牧师觉得教授的说法毫无逻辑、经不起检验
「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研究,到底少女得的是哪一种病,但一直都没有进展。」教授无奈的笑了一声
「为什么没有进展?」刑警问
「因为所有发病的病人都被我们抓起来了。」牧师插嘴,对面带微笑的教授感到不屑「你的笑容噁心又虚偽,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们愿意配合研究精神病患杀手症候群,但我希望检警机关能送一些收容人来给我们做研究。」教授诚恳的说「当然,你们要派多少人来看守,一同研究也可以。」
「你…你想利用政府来帮你做研究!」牧师愤怒指责教授的自私
「呃…」教授装出错愕的样子「我想应该是『政府利用我来做研究』才对吧?而且要不要同意应该不是你能决定的。」
牧师被这么一说可是无法反驳,虽然刑警数次让牧师主导调查的方向,但真正有决定权力的人,一直都是代表法定调查单位的刑警。
「我知道了。」刑警慎重的点头「我会回去跟上层好好沟通的。」
「我很信任两位的,合作的基础就是互相信任!我相信你们会带给我好消息!」教授诚恳又语带保留的说「但是…信任不是无条件的…。」
牧师什么也没回应打开门离去了,在角落安静整理书本的护理师也停下了动作,看来她的整理已经告一段落。
「谢谢您今天的配合,您的智慧是我们警方无上的资產。」刑警礼貌的向教授鞠躬
「哪里的事,我也希望能够为社会尽一份心力。」教授回以一向温暖且友善的笑容
刑警离开后,追上先走一步的牧师
「你今天是怎么回事?你跟教授有什么过节吗?」刑警担心的问着牧师
「先别说这个」牧师打断刑警的关心,递了一张便条给刑警「你看。」
「这是什么?」刑警接过来看
那是一张名单清单,上面没有人名,只有一连串身分证字号。其中一个身份证字号被圈了起来,旁边附註『少女』,这时候刑警才理解到这是一个有关少女案的记录。
「我猜这个是应该是这段时间送来做医疗鑑定的名单。」牧师做出推测
「真的是!」刑警立刻拿出有少女个人资料的影像比对「身分证字号是对的,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就要回去再比对了,但是有一个地方让我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