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那就来战!
正清回教室后,老师挥动着粉笔示意他到教室后面罚站。
也好,正清现在满腔怒火兼一肚子闷气,想坐也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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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甫退的春夏交替之际,天空中飘着高中生纯洁柔软的执着。风吹不散的阳光烘烤着梦想,凌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衝出熟悉的巷弄。那个未知的世界还很辽阔,请记得冒险的时候,不要带伞。
正清那天心里的气话成了不成功的赌咒,完全被命运推翻。正清无法不理人也无法无视对方,更无法展开他擅长的冷战。
因为,想不理人的前提是必须有人可理才行。想无视对方也得对方出现在视野范围内才算有意义。而冷战更是对手得有存在感才说得上是〝战〞!
但那天的擦身而过,是他高中生涯里有关晓婷的最后一个回忆,也是高中生涯里视网膜上最后一个晓婷的映像。
在高中生涯最后两个月,晓婷成功且完美地让自己消失在正清的生活里,凭藉着她对正清的熟悉。
五月底高三毕业生期末考,在考完的那一天,正清还在硬撑。
而六月中毕业典礼时,正清几乎跑遍了整个校园才很艰难地接受晓婷居然没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事实。
想再见好友一面的正清不愿放弃。他在典礼后跑到晓婷的租屋处,硬着头皮找到了房东蒋伯伯,但却得到晓婷已经搬走几个礼拜的消息。
「真的吗?」
「真的啊!」
蒋伯伯让正清进屋,打开晓婷搬空的房间给他看。
正清看着这间晓婷曾经住过,但现在却空空盪盪的套房,他的心中升起了一股这辈子他第一次嚐到、宣告他长大成人、滋味极为苦涩的懊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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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清和晓婷在海堤上盘着腿面对面坐着。原本晓婷低头玩着正清的裤脚,静静地听着正清说这段故事,但听着听着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来埋怨。
「你就没仔细想过,如果我真的要跟你绝交,我干嘛写那么一封信啊?还做为愚人节的玩笑咧!我吃饱太间喔……还是你没有鑑赏能力?看不出来我写那封信写得有多呕心沥血?」
「那个时候,我是真的一气之下就把你和你的想法往最坏的方向判定了……那封信……你的文笔真的很好,不是盖的!」
「信还在吗?」
「当然还在!我供着呢!」
「给我护贝起来当传家宝知道吗?」
「是~~~我的子子孙孙都会用那封信来识字的!」
「其实我也是。」玩笑过后,晓婷的语调再度认真凝重:「也许我们都太在乎对方,所以让我们的判断,都走得太极端。」
「现在想想,就算你真的看了信以后不愿意接受……只想跟我当朋友,那依你的个性和我们当时近三年的情谊,你不会捨得我一个人在后校凤凰木下枯等的,你会来找我和我说清楚。」
「当然也不可能那天傍晚能那么不在乎地打球打到被我看到,隔天却突然很绝情地开始躲我……」
「但,那个傍晚没等到你,我就很心碎地认定……你不……不喜欢我,然后就觉得好委曲,然后就急着要忘掉你。后来就再也没去想这些矛盾和不合理根本就不像你……」
「其实你真正该想到的是我根本就不可能拒绝你。三年来的感情、三年来的点点滴滴,你自己在信里写的清清楚楚。你自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有这些,我是绝不可能看了你的信却不在凤凰木树下等你的。」
晓婷看着正清的脸听着他说这番话。正清认真坦荡的表情给了晓婷相信的理由。
「你知道吗?考完联考以后,我有到南部找你。」
「找我?你那时候知道我住哪里吗?」
「不知道。甚至,我还不知道你家的电话号码。」正清露出抱歉的微笑低下头,此刻他不敢看着晓婷:「我回想以后才发现,高中三年里要是你放长假回南部,我们之间若有联络,都是你打电话给我,我……好像没主动打电话到你家给你过。」
「抬起头来!看着我!」
正清听从指令抬头,看到晓婷似笑非笑地睨视着他,用生动俏皮的表情指责他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
「不知道地址也不知道电话那你要怎么找我?」
「我记得在跟你聊天的时候,有听你说过有条热闹的大街你很爱逛。去找你的时候,说实在的我也只能在这条大街上间逛,从街头逛到街尾再从街尾逛回街头,希望能够运气好碰见你。」
「后来有看到一间〝婷安〞药房。我觉得这药房的名字还满特殊的,也想到你说过你爸爸是药剂师,所以我就想这会不会是你家开的,然后你爸用你的名字来命名。」
「我进去那家药房里面假装找药,然后探头探脑地找你。老闆后来一直问我要找什么药,我才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