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风平浪静的日子。”
“没问题，晚餐前我就能赶回去。”
“嗯。”
“那就好。我们晚上谈谈？”
“我刷碗的时候，你在旁边陪着我。”
李欢欢臀部倚着餐桌，从兜里掏出一颗巧克力扔进嘴里。
老K没有去跑步。
“这有何难？”
“我们可以先出海玩一圈。”
“什么感觉？”
“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
李欢欢想起昨晚那个生日的电话，感觉自己就要被一种情绪撅缚住，甩甩头赶紧逃开。
“我从小在内陆长大，说实话，对海啊、船啊没什么兴趣。”
“我晕船。”
“十天了。”
今晚他们俩得好好谈一谈。她做了决定。给老K打电话，没人接。
第五天老K出去了一整天，李欢欢睡觉的时候，他还没回到。半夜醒来，听到老K在楼下打电话，“放心吧，一定赶在生日之前搞定。”
“你今天会把船定下来吗？”
“很快能定下来。”
“我们是x月x日从北京出发的吧？”老K问。
“我来吧，我今天什么忙都没帮上。”
李欢欢上楼翻行李，发现上次买的书还剩一本就看完了，便拿了那本书下楼，才下楼梯，手机响了起来，老K来的电话，“宝贝，壁炉公司的人说今天可以过来装玻璃门罩，我实在走不开，你在家里等着他们没问题吧？”
“不吃了，我们去逛街。天马上要热了，你的衣服也该换一波了。”老K看上去心烦意乱。
“真的？”老K抬高嗓音，好像李欢欢这个结论吓了他一跳似的。
第六天一早，李欢欢起床时，家里没人，李欢欢以为老K跟平常一样去跑步了，等她吃完早餐，老K还没回来。乌沙上市中心购物，车子停在门口问李欢欢有没有东西要带，李欢欢开门回应，看到老K的运动鞋整整齐齐码在廊檐下方，天气预报说要下雨，她昨晚特意把运动鞋挪到了现在的位置。
“应该是。”
李欢欢轻轻一笑，推开他，回到屋里，厨房盘盏堆积如山，她戴上手套开始刷碗。
他会给她回过来。她想。
“你要是喜欢，我们也买一艘。”
“我也很想你。非常非常想。”他附在她耳边说，粗嘎的嗓音昭示着欲望。
哦，生日。
李欢欢本来想说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去处理，后来一转念，点头道：“好啊，我正好想买些东西。”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很好。”
“嗯。”
李欢欢没有拒绝，抽掉手套搁在一旁，转身打算上楼，老K又说：“能帮我一个忙么？”
“钱已经交了。”
“说说看。”
“我有患得患失的毛病。”
“船已经看得有些眉目了。”
老K刷完碗，李欢欢用干净的抹布将其擦干，擦地极细，仿佛等着有什么东西显露出来似的。
阴天，没有太阳，前院有些凉，李欢欢想到壁炉的温暖，但是她不懂生火，也不想再有那种放松的亲昵，抱了床毯子，依旧坐在前院的门廊下看书，书里讲了一个发生在海边的故事，男主角已有妻女，却放任自己把情人宠
“度假的时候可以用呀。到时候有了小小朋友……”老K瞟一眼李欢欢，道：“他们也会很开心，就像那两个公主。”
李欢欢只是笑一笑，并不作言语。
他们没去购物中心，而是去了购物中心后面一条街的精品小店，李欢欢买了一堆土特产，花生糖，蜂蜜味儿的，石榴味儿的，还有一种角豆蜜的，看标签她都不认识，也拿了，后来又去了几家卖饰品的小店，李欢欢翻一翻标签，大都是made in a，就不再逛了。
“十一天。”
“不用，你的表现我很满意。”
烈而持久，仿佛要将李欢欢体内的空气逼尽，海风呼啸，吹得凉棚的铁架咯咯作响。
第四天，老K没有出门，只在电话里里跟人聊了几句船的事儿，李欢欢一早起来便坐在前院看书，累了的时候，跑到阴凉的地方拔会儿院子里的杂草，中午俩人上市中心的山顶餐厅吃饭，天气好，要了露台遮阳伞下的位置，前菜才上桌，老K接到一个电话，好像是预订的那艘船的发动机有问题，老K坚持要换新的，但是订货需要至少4个月的时间。整顿饭，老K就这样不停地起身接打电话。最后一次，等老K打完电话回来，李欢欢已经结完账了，手里拎着打包盒，餐桌上的盘子也都收走了，“大忙人，你到车上吃吧。”
“不用，他们会铺上防脏垫操作，换完以后也会把现场打扫干净。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
能够让老K放弃跑步的习惯，太阳从西边出来也不见得能够办得到。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