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杀了你。”
道人听见这充满恶意的一句话,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极轻缓地问:“你想怎么杀?”
万花摸了摸下巴,认真思考起来:“抹脖子?砍头?一剑穿心?剖腹?上吊?绞死?”他来了劲,“听说妃子给帝王殉葬,就是拿一张弓套住脖颈,慢慢地转,自然就勒断喉管了。”
道人不置可否,重又合上眼皮假寐。直到万花欺身上前,扼住他的喉咙问:“这么死如何——你想怎么死?”
道人顺着他的力道抬头,微微睁眼,神光仍然既冷且浅:“你既要杀,不妨直接就这么扼死我,倒也省事。”
万花笑着松手:“不能这么便宜你。”
道人叹了口气:“随你,不必知会我。”他挣开就势缠了上来的万花,换了面墙靠着。
虽然哪面墙都差不多,但他希望能离这个疯子远一点,至少远离一秒。
万花跟着凑上去,不顾他的抗拒——实则他双手反绑,倒也没能怎么抗拒,只是不适地挣动了两下——将道人道袍撩起,露出里面不着寸缕的双腿和下体。他极为灵巧的拂xue百花手用来套弄性器,可称大材小用,不多时便撩拨得手下的小玩意高高兴兴地站起来。
道人冷冷看着,哪怕看见万花用细绳将他的要害缠缚起来,也神色不动。
“道长,你不求饶?”万花笑道,威胁地捏了捏铃口,“那我下手没轻重,你可能就要废了。”
道人语气淡淡:“求你要玩赶紧玩。”玩完了赶紧自便。
万花不以为忤,笑眯眯地套弄着,直到小东西怒发勃张、滑不留手,才慢条斯理地解了裤子,搂住道人的颈项,对准了坐下去,嘴里发出舒服的呻yin。
道人微微压低了眉头,除此之外仍然如同一潭波澜不惊的静水。哪怕他的性器粗壮地挺立起来,随着万花的动作起伏颤抖,还是一副随时能去开坛讲道的仙风道骨模样。
万花嘲笑他:“明明很爽,何必端着?”他诱哄,“你叫一声我就把你的小家伙解开。”
道人轻嗤,气息稳得好像只是在静坐:“还用端着?”
万花嫉妒了,喘息:“你不叫,我杀了你。”
道人浑不在意地闭上了眼睛。
万花冲上巅峰时,一手绞紧了他的脖子,一手勉强将性器上的细绳解开。道人被他拉近,几乎要贴着他的身体,神色却依然寡淡,只是厌烦地说了一句:“撞得我手疼。”
他的手缚于身后,自然随着起伏动作频频撞墙。
“有时我真的好奇,是不是只有我乐在其中。”万花道。
道人微嘲:“你把人迷晕了绑到这里来,是为了让人和你一起快乐的?”
万花笑起来,亲昵地在他眉心落下一个吻:“我可更想杀你了。”
这么有趣的人,只有死了,才能一直不分离吧?
道人平静地看着他发疯,看着他剥开自己的道袍,一寸一寸地亲过去。
他知道万花不一定在开玩笑,但他懒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