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
我愣了一下。
这是他的自称,还是他的名字?
没等我想明白这个看起来就位高权重的男人会用这种带有明显遍地性质的称谓,我就连人带毯被打包递给了对面的那个男人。
被送走前,余还很不甘心地咬了一口我的耳垂,虎牙在上面留下一个显眼的红色印记。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耳朵,嗅了嗅之后才在我耳边轻轻说道:“等我来接你。”
说完,他便与男人擦肩而过,头也不回地走了。原本跟在男人身后的最后两个侍从向他弯了弯腰,跟在白发少年的身后与他一起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
“哼,末端王脉的狗。”
男人身后的从者很不爽地哼了一声,看着余等人离开的眼里带着明显的不屑。
而他所追随的第四王君却并没有对余明显的挑衅有所反应,他好像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余将我递给他时,他也只是很平淡的垂眼将我接过,带着白手套的修长双手规规矩矩地托着我的膝弯,没有像余那样各种的小动作。
男人的肌rou放松,呼吸尽可能的放缓,我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轻拂在我脖颈处,仿佛一根无害的羽毛。
我的手撑在他的胸前,丰明感受到了制服底下强盛的生命力和蓬勃的力量感,可他在我面前,却丝毫没有高位者的气势,甚至连普通兽人那种随时随刻散发的不经意间就带给人类的压迫感都被小心的收起,抱着我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最普通的不敢冒犯主人的侍从。而看他身后抱着终端边走边处理事务的从者平常的样子,好似这才是王君与王正常的相处状态。
男人带着我走过一条长长的玻璃走廊,我略过他的肩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自己处于一处高达百米的建筑物内。也许那处广阔的飞艇落地处,只是这个庞大的指挥中心里一个毫不起眼的停机坪罢了。
淅淅沥沥的雨滴打在高层的玻璃上,灰蒙蒙的天笼罩在高楼的上空。我透过斑驳的雨痕,看见远方的城市依稀的霓虹灯光,长长的列车穿梭其中,仿若最普通的人间烟火。
多么熟悉的景象啊……好像在哪里看过……
我怔怔地看着窗外的城市,想要回想在哪看过这样的场景,脑子却仿佛宕机的机器怎么也无法运转。
我不是在研究所长大的吗?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场景熟悉?
细微的挣扎在脑海中进行着,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的场景在记忆中回旋,却怎么也挣脱不出那一道线。
还未等我思考结束,玻璃廊道就已经走到了尽头。第四王君抱着我来到了一处铺着长长的柔软地毯的走廊,四面墙壁上原本充斥着狼族冷硬风格的银色墙壁被温馨的米色壁纸覆盖,弯曲的Jing美花纹一直延伸到尽头的木制门前。
大门被抱着我的男人推开,充足的暖气驱散了外面雨水的Yin冷。厚重的军靴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被吞没了所有声响。
男人走到宽大的床前,身后的从者也自觉地将房门合上。偌大的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我和他。
男人弯腰将我放下,包裹住身体的毯子也随着我跪坐在床上的动作而滑落。他缓缓起身,面与面交错间我才发现,他的眼睛并不是那种寻常的琥珀色,而是一种极淡极淡、仿佛流转春水下鹅卵石般的浅色。
熨烫平整的制服服帖地包裹着他高大的身躯,黑色的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起。他将耳边的黑色耳机摘下,耳机上蓝色的光点随着他的动作变成红色,里面隐约传来结束汇报的声音。似乎直到刚刚,他还在聆听着什么重要的汇报。
而这个服装体贴的仿佛随时能去参加下一场会议的男人此刻却在缓慢地摘下白手套,缓缓脱下自己的工作服。他笔直地站在床前,温和地问道:
“您需要沐浴吗?”
他抬起眼,浅色的眸子在我还残留着浊ye的大腿间扫了一眼,又极快地微微垂下眼睛,迟疑地问道:
“还是您需要……我帮您舔干净?”
我低下头,看着自己失去毯子遮盖身体,“轰”的一下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