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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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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找秦佳尧。”

    洪雪嘁了一声。

    他们的生活又交织在一起。好心待他的人眼里是他识时务、有远见,心怀怨怼的人眼里是他攀高枝、净干些下贱勾当。身边人的笑渐渐带上了谄媚的意味,一张张扭曲的脸又像是嘲讽这段可笑的关系。洪雪的名声越来越响,好的坏的都有,更多都是老板们酒桌上的谈资——可他们也只敢用“那位”讲讲,没几个人有胆量嚼年邵的口舌。

    他们时常见面,多是年邵到酒楼接他,就大刀阔斧地坐在大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找人一样。

    就像几年前校门口那个倚在电线杆边等着下课铃响的小混混,看到一脸漠然的人走出时把烟摁灭。

    老板们常去的酒店年邵几乎带他睡了个遍,他没向洪雪提到过家里,洪雪也没心思过问,他希望这段关系能更像各取所需一样,杜绝一切可能多想的影子。

    老太太祭日那天年邵像是掐准了他会早退,把人塞到车里,默不作声地开向城郊。

    一路无话。

    这本就不是他们第一次去。

    二十岁的年邵曾经踩着单车,送那个比自己小了两岁的孩子去祭拜只有他还记得的老人。

    “去哪?”回程路上男人问他。

    “家。”洪雪仰头靠在副驾驶上,默了会儿说,“你也跟着。”

    老楼夹在一堆新建的商贸大厦深处,未被拆掉的深蓝色塑料板上被人涂着大字,车子夹在中间艰难行驶着,好不容易才开到已经破败的停车场。洪雪老练地指挥对方占下最宽敞干净的位置,下车后刚想问句什么,就看见男人还坐在车里,模样似乎有几分焦躁。

    他张了张嘴,到另一边打开车门,撑着架子故作轻松地问:“喂,想吃什么?”

    男人看着他,眼里那些暴戾渐渐褪去,有了些熟悉的淡漠感,只是声音有些干涩:“……都可以。”

    “你做的,都可以。”

    年邵显得很拘谨,像从宠物店刚买回来的小兽,对屋子里的东西有种充满好奇的警惕心。洪雪把无措的大狗安放在沙发上,自己去厨房热饭,吃饭时叫了年邵几声却都没有回应。

    “你干嘛……呢。”

    沙发斜对着他堆放东西的小阳台,保养一新的旧式自行车隔着层薄薄的玻璃,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面色平静,不知已经看了多久,又想了多久了。

    这下轮到主人无措了。

    他们睡一张床,年邵却表现得比在任何一张床上都紧张,他僵硬地侧卧在床里,紧贴着墙,恨不得和洪雪中间再夹上三五个人。洪雪气得把人扯到身前,不等人有什么反应就下令:“睡觉闭嘴!”

    对方好一会儿没动,洪雪大概数了三分钟,才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又过了一会儿,一只手缓慢又坚定地搂在他腰上。

    他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洪雪长了颗智齿。在最左边,不痛,只感觉怪怪的。陆尹仕劝他去拔了,说现在不痛以后痛起来才知道后悔。

    他提到自己要去别的城市发展,问洪雪要不要跟着。

    “……再说吧。”洪雪喝了口水,手指在脸侧摸索,试图按到那颗细小的牙齿。

    “他留着是个祸害。”男人一语双关道,低头盯着洪雪的眼睛:“你会坚持多久?”

    “再说。”他抬眼看过去,“我先走了,老师。”

    “你是已经习惯了,还是根本对这些无所谓?”对方似乎被气笑了,抱着胸靠墙吵起来:“前程大好,你要浪费在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身上?还是你真觉得你们会有什么?”

    更衣室的门被人大力扯开。

    “不走吗?”

    陆尹仕看见来人笑了一声,先一步出了屋子。

    当晚是在洪雪家里过的夜。

    年邵一反常态,把他摁在床上操,像是要把他钉死在身下。他发着疯,比任何时候都严重,他所害怕的,畏惧的,厌恶的,通通都以最接近动物应激般的本能兽欲发泄出去。洪雪小幅度地挣扎扭动,被人扯回去压在身下,双腿掰开,粗大的阳具在穴口不断进出,像要将他彻底贯穿。

    年邵咬着他的背,强迫他跪在床里,抽插间力气大的几乎将洪雪撞碎。腿间得不到抚慰的性器随着每一次冲撞摆动,浊液从顶端滴下,晕在浅色床单上。

    他被射的满身都是,结束时后穴内盛不下的液体缓缓流出,在红肿的臀尖格外显眼。

    “你会走吗。”

    男人的嘴角被他咬破了,喉结处也留了很深的牙印——洪雪从不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他有一句话说对了。”

    清理时他靠在年邵怀里说。

    “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他睁开眼看向吊灯,补充:“现在。”

    冷战的感觉很新奇。

    他们依旧会做爱,只是年邵不再去酒楼接他下班,取而代之的是随时出现在他眼前的车,司机摇下车窗笑眯眯地通知:年总找您。

    倒是真有了他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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