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
“你确定?”
他皱着眉,重重地强调了“你”那个词,这下埃尔森哭笑不得。
“……您让我在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就老实说出心中所想。”
“嗯哼。”
“那我认为……至少在魔法师眼里,我比您更有魅力。”
“呵。”翡涅纳扯出一个挑衅的笑。
若说这世上他最讨厌的事,被他人质疑魅力这一条可以排进前几。
“要是让我多待几天,我保证你能看见每天进我帐篷的妹子不重样。”
这是(带有作弊成分的)实话,他说得一万分自信。木讷的魔法师再怎么说也作为一个男性活过了二十一年,不至于听不出如此露骨的语句。他似乎想象了一下那副场面,思考了一会儿问道:“那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的敦厚与青年的轻浮相比,仿佛两人在谈论两件不同的事情。
“爽不需要意义。”
“爽……?”魔法师理解了这个词后说道:“那于我而言,不需要意义的事情只有一件而已。”
“你吧,就先别想着怎么爽了,还是想办法活下来吧。”翡涅纳咬着面包果断地说。
“……”
“埃尔森——”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帐篷的门帘被掀开,穿着学院制服长袍的女性喊着埃尔森的名字走进来。
“康提。”埃尔森坐正,向她打招呼:“召唤术如何?”
“你看,”深金色长发的文秀少女靠近他身边坐下,摊开怀里的纸卷。
“我们进展得很顺利,之后……要根据水妖的特性进行改良,呃、如果把金属替换成盐粒和蛞蝓黏液,我想,唔……或许能对泥土产生效果……”
“嗯……?这里,是否……”
翡涅纳在一旁啧了声,刚开始研究的两人同时看向他,只听他责怪埃尔森:“卡尔,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么?”
“……什么?”埃尔森疑惑地回望。
“她受伤了。这位魔法师小姐手臂上的伤你没有看见吗?就在她的小臂,那么长一条。”
言辞做作。以埃尔森对这个男人为数不多的了解,他一定有某种意图。
而埃尔森呢?这时也没法完全无视他,只好停止话题,顺着他的话,看向康提:“伤在哪里?治疗了吗?”
如果不是翡涅纳夸张的态度,他平常最多只会说一句:“多喝热水。”
康提诧异地缩了缩手,把整个手腕都收回了宽大的袖子里,连连摇头道:“没事,小伤,不严重,别担心!”
既然本人这么说,那就没什么好问的了。埃尔森点点头,视线扫回羊皮纸卷——
“天!那可是一位女性的手。”
埃尔森跟学徒少女面面相觑,他还没有领会翡涅纳的精神,干巴巴地说:“……我带了些药水。”
“呃,不、不劳费心!我、上过药了,真的。”
说着她把两只手臂在袖子里紧紧地搅在一起,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像谁要把她的手扯出来似的。
“队伍里难道没有会神术的人吗?”翡涅纳像是对他们敷衍的态度不满:“药水的恢复速度太慢,一不留神可会留下疤来。”
“……”
埃尔森静静地坐在那,总算有些明白,他就不该开口吭声。
魔法师女孩支吾了几声,她的眼神左右游移,压根没敢直视翡涅纳,只偷偷地把视线往那边扫。
“多谢您的关心,这点小事还用不着动用法术……”
“怎么会是小事?
夜色中的悠扬琴音由远及近,男性的声音也变得低柔。关怀的语气仿若年长的兄弟、老师、伙伴……或者比那更加亲昵一点。
“你值得最为虔诚的祈祷。”
埃尔森依然认为他太惺惺作态,但实际上那没有影响。薄上衣勾勒出的健壮身躯对年轻的女孩儿来说过于完美了,再搭上浅浅温柔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快靠近我、被我拥进怀里”的气息。
“如果我是牧师,一定会为你献出我的信仰。”
不过同为男性的埃尔森,还是觉得他不说话效果更好。
“你们魔法师的审美肯定有问题。”翡涅纳抱怨道。
木讷质朴的魔法师难得如此开怀地笑出声来。
自康提怒气冲冲扔下一句“你认为我会被这种甜言蜜语所迷惑吗?”离开后,他就没停下来。
翡涅纳承认他有些直接粗暴、也没用到魅惑的力量,但在他的认知中,女性是不会对他有这种反应的。
“您认输了吗?”
翡涅纳想也没想:“开什么玩笑!”
任他如何愁思苦想也是想不明白的,埃尔森没再出声,飘入的口琴声再次灌满了狭小的帐篷空间,埃尔森开口问道:“您不是安历艾拉本地人吧?”
“嗯,不是。”
“那您知道这首曲子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