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下一秒,程钰下意识伸手去摸自己枕头旁边的手机。下午五点,屏幕上显示着时间,消息推送里没有社交网站,只有那对预装软件里他从来没有点开的新闻。
似乎是为了确认这一点,程钰睁着迷蒙的双眼挨个点开社交软件确认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给他发消息。结果是肯定的,但他开始下拉着软件界面刷新,期待着群聊之外某个人的聊天框能够往上跳,说一些什么他不在乎知不知道的事情接不接得下去的话。就像群楼也遮掩不住天边泛红的夕阳一样,除了时间随着他这样的动作流逝之外,什么改变都没有发生。
或许是饿了而不是单纯的累。又一次合上眼却没有睡着的程钰翻了个身,却没有从床上坐起来。要吃什么呢?他开始向自己提问。虽然冰箱里有不少蔬菜,但大部分都被他丢进了冷冻室,冷藏室里放着不知道多少天前做好却忘带的便当,应该早就坏掉了。排除到这个份上程钰的选择题就做完了,他从床上坐起来,脚踩着不知道多少天没有拖的地板从薯片包装和没洗的衣服之间找出一个下脚的地方,终于一路走进了厨房。
吃完的泡面包装都丢在台面上,层层叠叠的几乎要盖住灶台。好在程钰用的不是明火,他从那堆包装袋里相当准确的找到电磁炉的开关,又给锅里接了点自来水,几乎是闭着眼睛拆了包装把泡面下进锅里,随即有气无力的骂了句娘,把手伸进还没热的锅里捞出浸水的料包拆了。
等着泡面煮熟的时间程钰抬头看了看他乱七八糟的房间,恍惚意识到自己这样生活在垃圾堆里是不行的。但他也只是这样想想,就像他赤脚站在有些冰凉的厨房瓷砖上也仅仅只是扶着台面抬起一只脚逃避现实罢了。符合事物发展的一般规律,这个房间也曾经有过窗明几净,被打理的井井有条的时候。实际上也并不是很久以前,可就是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倒也不能说是完全放弃了打扫的程钰就已经把它折腾成了这样子。
今天还要写稿吗?程钰看看墙上贴着的日历想。截稿日已经很近了,可程钰脑子里这会儿连大纲都没想好,只有些七七八八的字句在里头回荡。要不不写了吧,反正又饿不死,程钰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眼瞅着水开了就从旁边拿过来昨天吃完饭没洗的碗,把泡面倒进去。
水放少了,料包倒是一点不剩全倒进去,这就使得面有点咸,口感也不那么好,其实有的吃不会死就行。
程钰机械地端着碗咀嚼吞咽,然后为了舒适考虑走到木地板的走廊上坐下嗦面,此刻它正对着客厅拉着窗帘的落地窗,窗前被垃圾盖满的地面上还铺着瑜伽垫。
“好想做啊。”
程钰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发出没有人能够听到的恳求,因为某种程度上的触景生情而带着颤音的声线带着极重的悲剧色彩。
他迷离的眼神透过被窗帘遮蔽即将完全落下地平线的夕阳看到了不久之前,他的生活仍然平凡美好的某个午后。
被吃掉一半面条的碗被随意放在一旁,程钰在地板上爬着回到卧室,从床上摸过手机打开色情网站。他关注的主播还没上播只能去看从前的存货,程钰把手伸进松垮垮的内裤,像处理什么碍事的东西一样把Yinjing拨弄到一边去,用手指去摸藏在卵蛋之间的rou唇,以及包裹在其中,因为昨晚的自慰而稍稍露头的殷红蕊豆。
他并不敢真的直接去揉搓,而是隔靴搔痒地拨弄rou唇好跳动皮rou连接处隐秘的快感。视线里白花花的皮rou交叠在一起,喘息通过外放回荡在房间里。和视频里满面桃红的漂亮女主播不同,程钰的脸上甚至没有任何表情,他机械地抚慰自己,然后理所当然迎接每一个步骤,一直到最后射出Jingye弄脏内裤为止,他才第一次草草用手抹过已经打shi了裤裆张开的roubi,抽出手来,相当随便的在裤子上擦了两下。
喘息平静下来,本来也就没什么波动的脸根本看不出是才纾解过欲望的样子。程钰又用拇指划开下拉菜单,重新去确认自己有没有收到任何来自社交网络的消息,事与愿违,这一次的刷新也没能给他带来任何惊喜。
逃避虽然可耻却有用。
总是用这句话来自我安慰的程钰其实很清楚,他所做的任何逃避都没有意义。
不论是父母或者爱人,一无所有这件事再怎么逃避都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