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几天就是时涎的生日了。
小孩从来没过过生日,他甚至都说不出是哪一天,所以他对这件事无知无觉,只是明显感觉到严淮这几天突然忙了起来,平常打卡下班比谁都积极的人竟然开始早出晚归了。
然而他最近没有接任何委托,近期也没有什么大案子,应该是警局里比较空闲的时候,他觉得奇怪,但他也不是喜欢追着问的性子,就是默默买了幢警局对面的房子,让严淮来回的时候方便点,之后就由着他去了,反正严淮不回来他轻松不少。
再看看严淮,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了时涎的生日,这几天都在狗狗祟祟地给宝贝老婆准备礼物。陆凡作为最直接的见证人,还是被逼迫的,简直对他无语。
严淮自从上次被拿掉权限以后,副局发现严淮能作的妖少了不少,整个人都Jing神了不少,乃至于从此就再也没还给他,严淮没有办法,所以他现在正拿着个工具箱对档案室门口的警报器痛下杀手,出了没什么声音以外,几乎是打算把它整个卸下来,他单脚踩着凳子摇摇晃晃地敲打着警报器的边缘,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乍一看还挺渗人,但同时这个巨大的目标也很明显。
陆凡抱着臂靠在门口,斜睨了他一眼,还是不明白怎么会摊上这种傻逼还威胁下属的上司。
事实上严淮已经把这个警报器来来回回拆装好几次了,副局知道估计能气的直接进医院,虽然后来也确实进医院了,不过是被重伤送进的icu.....
他在档案室内一阵捣弄之后终于赶着最后一天把所有都准备好了,满意地拉着陆凡走了,不给他留下修复的机会。
回到家以后快凌晨,小孩已经睡了。在一起以后他从来没感受到过温暖小娇妻的感觉,严淮羡慕那些追妻火葬场的男人羡慕得不行,这种老婆还不要活该火化。
他啧了一声抬脚进了卧室,看到床上的鼓包又顿时心软的不行,至少我老婆不会带球跑,他有些得意的想。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可以打扰时涎睡觉,总之他一下子就扑过去把时涎闹起来了。
时涎被他拖到了窗口,还是睡意朦胧的,带着杀气看了严淮一眼,要是没什么大事估计严淮待会是少不了一顿调教。
严淮本人倒像无知无觉一样,他伸出食指点在了时涎的唇上,“嘘,好好看窗外。”
“三。”
“二。”
“一。”
冲天的火光突然从对面亮起,严淮终于把时涎的痕迹都抹掉了。
但时涎搞不懂他半夜弄这一出是为什么,他的手已经握住了一把匕首,准备先给这傻逼放点血让他不能再折腾。
严淮却突然抬手把时涎的碎发整理到耳后并顺势抚上了他的脸,拇指来回摩挲,火光映在了他的眼里,却照不亮他浓郁的偏执。
他餍足地眯起了双眼,说道,“生日快乐,从今往后,只有我能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