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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索亚的饼干,我朝着他给我指的路向下一个地方出发。出于不知道路途还有多远,以及这是索亚赠送给我的东西的小心思,我总想着不要太快吃完,结果意料之外地,瑟德村很快就到了,我的手里还剩下省下来的几块饼干。
这时已经临近傍晚,夕阳落下,我想我得在这里找一户人家借住一宿。
这个村子很奇怪,没有什么人在路上走动,只有少许几户才升起了袅袅炊烟。
我不信邪地逐户敲过去,没有一家有人出来开门,屋子里也一点动静也没有。
我无奈地找到了最近一户有炊烟的人家,过去敲了敲门。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Jing壮男人出来开了门。
他的五官深邃,皮肤是我熟悉的经常在田野里暴晒的蜜色,充满雄性气息的胡茬从他的下巴上冒出来。
他上下打量我,我和他说明来意,他爽快地邀请我进了他们家一起吃晚饭,告诉我可以让我借宿一晚。
我问他,“为什么整个村子都没什么人?”
他说,“这边的田地太荒了,全都变成了沙土,我们这里从十几年前开始大多数年轻人们都去了镇上城里打工,把他们的家人接了过去。”
我心里疑惑,他为什么不去呢?
“我和我哥哥住在一起,我们家里的客房都积灰了,要不今晚你和我们挤一挤?”他问我。
“噢,好。”我呆呆地点点头,想着这也太麻烦他们了,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们种地困难,我还要来白吃他们的晚餐。
我在椅子上等他去告诉他哥有客人,一边打量这个简陋的房子,一边想他们看起来都三十多岁了,兄弟还没有分家也都没有结婚却有点奇怪。
我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看到两个人都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的哥哥也十分高大健壮,和他不相上下,两个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两位同进同退的武士。
常年干活的肌rou没有过分夸张的线条,却十分结实有力量。我不禁有些羡慕,我的肌rou在实战中能发挥几成力气还是个未知数。
我们坐下来一起吃晚饭,饭桌上兄弟两人特别开朗健谈,一会儿问我多大了,一会儿问我要去西边干嘛。
我告诉他们我要去屠龙。
他们先是愣住了,很快他们就笑了笑,没说什么,似乎对此毫无兴趣。他们手上都不停给我夹菜,叫我一时紧张不已,面对这样的亲切十分惶恐。直到弟弟告诉我,哥哥的儿子在镇上干活,我的年龄让他们想起了儿子,于是把我当做他们的孩子一样对待。
我没敢问我之前好奇的问题了,他的妻子说不定已经去世了,冒昧询问别人的伤心事太不礼貌,勇者应该能够克制自己的好奇。
吃完饭,我们轮流洗澡,我最后一个洗完出来,外面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我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夜晚里响起。我想起弟弟一开始说让我去他们房间挤一挤,便打算挨个房间敲门打开看看。
第一个房间或许是他们原本的客房,客厅的灯光照进去,一张大床堆满了灰尘,整间房间充满了老旧的气息。
确实需要和他们挤挤了,我在心里点点头,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第二个房间门缝开着,我轻轻一推就开了,点着灯的房间中,中间的大床一览无遗。
我撞见了他们兄弟互相撸管的场面。
弟弟抬起头来看着我,哥哥在这时正好俯下身去给他口交。
我终于知道我那一丝不对劲的预感是什么了,我轻易就能毫无保留相信别人的善良脑子总是过于迟钝。
我早该想到他们轻描淡写的“挤一挤”下面的深意。甚至也理解了他们为什么没有去镇上而是留在村里过辛苦的生活。
他们恐怕是一对背德的亲生兄弟。
这时我还只是想着,打扰别人办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