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早就醒了一大半,赵修硕走到客厅才想起他并不知道家里的医药箱放在什么地方,于是直接开门出去找药店了。
回来的路上远在美国开会的赵旅给他打了电话,他扫了一眼放在副驾驶的药,拿起随手扔到后座上,沉声道:“知道了,马上过来。”便调转车头往机场赶去。
那天晚上夏邯仪在客厅蹲到第二天早上,把早起做早餐的林阿姨吓了一大跳。男孩子脸色苍白地对她笑了笑,安安静静地上楼了。
从那以后的一个月赵修硕都没有回家,倒是陈益西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再去一趟医院看看。
夏邯仪自己坐车去了私人医院,在陈益西的安排下又做了一系列的深入检查。进诊室的时候还问他赵修硕怎么没陪他一起来,男孩子抿了抿苍白的嘴唇,这个动作使他的两颊有些凹陷,他有些无神地眨眨眼,说:“哥哥忙。”陈益西便不再多问。
“你的子宫也发育得很好,不过可能是身体底子太虚了才导致例假迟迟不来。”
“如果你来了例假的话,以后也会有机会怀孕。”
“两套器官都发育得不错,如果你有做手术摘除其中一套的需求,我们会商讨一个合理的方案。”
“我不做手术。”一直沉默着的男孩子突然开口“我就这样吧,谢谢陈哥哥。”
他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陈益西十分困惑地跟上来问他有没有和赵修硕商量过,他感觉男生比起上次到医院起来瘦了很多。夏邯仪有礼貌又乖地对他笑着摇了摇头,又说了一遍哥哥忙,向他再道了一次谢便转身跑走了。
他茫然地沿着来时的路步行回家,路过在麦当劳的甜品站,夏邯仪驻足望着窗口贴出诱人的冰淇凌广告愣神。有两个女孩子站在窗口前等待,一个小声地对另一个女生说:“好羡慕你啊,我也好想吃,可惜今天我那个来了......”
我可以怀孕。
夏邯仪用力掐了掐食指的第二个指节,走到路边招了一辆出租车。
走到别墅外边的时候他看见地下车库的铁门是开着的,心脏失去常规频率地跳了跳。进到客厅看见林阿姨正把客厅里那束有些枯了的花从花瓶里摘出来,看到他回来了,便冲男生笑着说道:“少爷回来了。”她知道夏邯仪害羞又内敛,私底下其实偷偷黏赵修硕黏得很。
“才从美国回来,在房间里休息呢。”林姨将花扔进厨房的垃圾桶,把一碗放在托盘里的银耳莲子羹推给他带着笑说:“喏,小少爷给少爷送上去吧,这么久不回来怕是想得很嘞。”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那碗银耳莲子羹上楼,每一步都走得极慢,生怕洒了一般。
腾出手轻敲了两下房门,在等待门开的时间里,他想起刀刃割破手指时直达心底的凉忽然打了个颤,手里的甜羹晃了晃差点洒出来。
他心生退怯。
门开了。
赵修硕套着休闲的居家服,半干着头发面无表情地低头看他。
“林姨给你做的......哥...哥哥。”
“嗯。”两人沉默了十多秒,赵修硕开口道“进来吧。”转身进去浴室继续吹头发,男孩将莲子羹放在卧室的小几上便木然地站在那里。
他听到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下来,在这极为短暂的时间里做下了决定。
赵修硕从浴室里走出来时夏邯仪还捧着那碗甜羹在那里出神,他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男生仿佛全然抛却进门前的尴尬与胆怯,忘记了自己在一个月前强吻自己的继兄这件事。
他转身将莲子羹放下,病态白皙的脸颊上泛起红晕,流露出天真又懊恼的表情,望着赵修硕像个全然依赖兄长的幼弟。
他上前一步主动靠近青年,声音又娇又嗲,还带着因为极少撒娇的羞涩与颤音,拉起他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自己开始发育的ru房上。
“哥哥...我这里…每天都好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