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后赵修硕也一直沉默,他也并不是故意不理夏邯仪。实在是生气,害怕自己开口的情绪吓到小孩。
他对夏邯仪出去玩并没有什么意见,可他不该喝酒,还喝得太多。
听到夏邯仪接起电话的语气,赵修硕就知道他有些醉了,小孩以前也被自己使坏灌醉过。男孩根本就是沾酒就醉的类型,却还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喝得迷迷糊糊,赵修硕气他没有一点安全意识,明知道自己身体状况特殊,还放松警惕。
赵修硕不愿意承认,他更气的是夏邯仪对除了他以外的人卸下防备,展露柔软。
他曾经也想过,把夏邯仪当作玩物豢养,做个每天在家乖乖等待疼爱的漂亮玩具。他不否认自己的恶劣,漂亮男孩的rou体,被玩弄得熟透的器官,鲜红的嘴唇与迷离朦胧的泪眼总让他生出关于绝对占有与毁灭的畸形欲望。
他看得出男孩对他的崇拜与向往,于是像毒蛇引诱夏娃,有意无意的触碰与关怀让男孩横冲直撞地跌入情网。
本以为是块普通的石头,却发现是难得的美玉。
在家从来不敢大声说话,语气永远乖顺软弱。
夹给他的菜喜欢不喜欢都统统吃掉。
他想,这是个漂亮的,怯懦的孩子。
带他去做检查,想牵他的手却又怯怯地收回,努力冲他微笑。
生日的时候害羞地送他礼物。
因为自己身体的不同,总是偷偷地哭泣。
看到自己时眼睛总亮亮的,带着笑意。
学会笨拙亲吻与讨好,雌伏在他身下时诱人又脆弱。
怀抱着赤诚又热烈的爱意向他急匆匆地奔跑,每一次。
刚才看着夏邯仪迎着夜风向他跑来,脸颊绯红,眼睛一看就是哭过一样泛红,带着紧张与忧惧。
赵修硕知道夏邯仪总是努力表现得乖巧。
男孩那样聪明,明白赵修硕对他的关怀与宠爱都是出于对他畸形身体的新鲜感与好奇心,把自己当作便于亵玩的工具。却也愿意走向他的牢笼陷阱,只卑微渴求从指缝中怜悯漏出的一点从未得到过的爱。
像他决定好好爱夏邯仪的那个夜晚一样,他想,我或许应该让他长大,不再像个宠物一样活在自己的庇佑保护之下。我应该让他更勇敢,更美好,像其他每一个普通的男孩子一样。
想让他开出漂亮的花。
赵修硕靠在流理台边,转了转手中的酒杯,抬头看了一眼挂钟,将余下的ye体一饮而尽。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迈步上楼。
推开夏邯仪的房门发现他并不在房间里,晚上穿的衣服倒是扔在地板上,浴室的灯却没有开。他有些疑惑地退出去,打开自己房间的门。
房间里只开了床头灯,男孩有些局促地赤脚坐在床边。
夏邯仪穿着一件黑色的吊带上衣,并没有穿内衣,过低大开的领口让洁白浑圆的ru房若隐若现,纤细的腰也露出一截展示着诱人的弧度。穿着过短的校服裙,长腿赤裸,还带着洗完澡未擦干的水珠。大概随意的走动也会让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泄露那诱人犯罪的隐秘天堂。
赵修硕不知道夏邯仪是怎么长的,眉梢眼角都是恰到好处的娇意。
皮肤很薄,容易留痕迹,有一次赵修硕弄他弄得太狠了,身上的印子半个月都没消完。
很白,皮肤的关节处泛着色情的红。就像现在,箭头,膝盖,脚趾。
赵修硕看着他,反手将门关上。
浴室的蒸汽让夏邯仪头脑发昏,他站起来想走向赵修硕,醉意与情绪却卷土重来,男孩膝头一软跌在地毯上。
他抬头望赵修硕,眼睛里带着水汽与讨好的情绪。赵修硕深深叹了一口气,走上前去将他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