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书,你…居然这么跟你哥说话?”
“安以筠,你穿我给你的衣服,戴我送你的首饰,昨晚还和我睡一起,今天却答应做我哥的女伴,和他一起来是吧?”
“槿书,你这是干什么?”江屿然垮脸打量穿上高跟鞋和自己差不多高的江槿书,和她的冷眼互看,暂且忍让笑道,“以筠是我邀请来的,今晚她是我的女伴。”
“真是个无赖。”
“我不是已经帮你拉黑他的微信和电话了?你什么时候又和他联系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老实交代。”
女伴就这么被抢走,他心有不甘但在这场合不宜失态只能作罢,小声暗骂:
安以筠觉出被一道炙热的目光紧盯着,犯恶心在心里阵阵作呕,垂眸用余光暗杀江屿然,实在憋屈得受不了这下装都不装了,懒得理会选择当哑巴。
她平静的面色浮现几分心疼,静看着安以筠有些语塞。
她忍着愠怒,看向江屿然压低声音直言嘲讽。
……
“你好好说,我会听,忍住你的眼泪,不许哭。”
“以筠,你今晚穿的这身很适合你,但如果穿的是我为你准备的…会更完美。”
宋慕山和乔清梧坐在原处看完了刚才那一幕,目光跟随江槿书和安以筠游移,看她们出了宴会厅,一致面露惑然,相看一眼抿唇而笑。
安以筠眨巴着双眼抑制住眼泪,深吸一口气,心烦意乱地向江槿书全部道出那天准备离开咖啡店时碰上江屿然和他对话的内容、最后因不敢得罪只能答应做他女伴的事。
“以筠,你怎么回事?”江屿然假意嗔怪失笑一声,“做我的女伴不愿挽着我的胳膊、离我这么远就算了,跟你说话也不理?”
江槿书和仰头的安以筠相视一眼,二话不说抓上她的胳膊拉到身后护着,不顾见此愣怔而皱起眉头的江屿然,漠然无言地平视他。
待、身材娇小绰约的安以筠一番。
“那
他指着江槿书背影的手猛然一抖以示泄愤,望了望周围发觉有些人露出看戏的样子正盯视自己,忿忿垂下手看向不知要把安以筠带到哪去的她。
她披散的黑长微卷发柔亮光泽,穿的灰蓝低领闪亮流苏长裙和外披一件同色系羽毛披肩复古摩登,涂了粉透色甲油更显白皙的双脚踩着浅灰银链细高跟,脖颈和耳垂戴着chopard钻石颈链和耳环,清纯的小脸画着纯欲妆容更加诱人。
江槿书耐心听完后微愣,想起当时有催促过江屿然离开,但还是让安以筠和他碰上了。
安以筠自觉懊悔,一手抓上江槿书那只紧抓自己肩膀的手,用拇指讨好般地轻摸她的指节,轻拧眉头悻悻解释:
“真巧,她也是我邀请来的,我不管她是怎么跟你一起来的,现在她只能跟着我,二哥参宴没找女伴不也好好地在那和人有说有笑吗?”
“不是我的错…呜…”
转瞬,他沉浸在欢悦的对话中豪爽一笑直接忘了这事。
他看安以筠挪开一步、一脸不情不愿地不作声也不看自己。对此他并不生气,反倒被她这般似在受人强迫却隐忍不发的模样激起了浓厚的兴趣。
江屿然皱眉睁大双眼面露恼色沉声呵斥,抬手探出一指刚想要指着江槿书的脸教育,未料指到她的后脑,看她拉着安以筠直接转身迈步。
江槿书心里存疑,嗤笑一声,朝只身一人参宴、在坐着长辈们的餐位旁站着交谈的江屿琛那处抬了抬下巴。
下一秒,她看到“救星”江槿书走到自己身边,双眼登时放光,这下终于能够脱离苦海,忐忑的心沉静下来。
“江江,是他让我这么做的,那天周六我去你的咖啡店,你走前让我十分钟后再走,我照做了,谁知这么倒霉一出去正好碰上他,当时我都要上车了,还戴了口罩和帽子,鬼知道我的脸都遮这么严实了还能被他认出来…”
游轮内的卫生间空无一人,江槿书把安以筠带到最里面的隔间后关上了门。
离迎宾台左侧最近的餐位坐着宋、江和季氏的长辈们,江景衍拿着杯子饮酒恰好望到江槿书急冲冲地拉着一个有些面熟的女人不知去哪,双眼微眯想要看清那女人是谁就被坐在一旁的宋里城笑着轻拍肩膀谈及自己。
江槿书看安以筠下拉嘴角、垂头露出哭脸,听她娇软的嗓音隐然有了哭腔,知道容易泪失禁的她又想哭了,将抓在她肩膀的手移到她的颈后,轻抚着无奈温言道。
“没女人跟着你会死?你这么想要女伴那自己再想办法,别跟你妹妹作对。”
江槿书一手抓住安以筠的肩膀把她推到隔板,面无表情里隐有愠容地质问她。
他对她这华贵的一身感到满意,认为有她做自己的女伴很有面。
她眼神失了几分温度,静静地审视安以筠,看她小脸隐现委屈,不忍心怪怨,暗叹一气后平息情绪,想起什么,纳闷道:
江屿然冷峻的脸庞流露一丝可惜,迈步走近安以筠,嘴角勾起略微暧昧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