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片厚唇叭叭不停,一副画卷被楚岱从袖中掏出丢到他面前,楚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看嫡兄又看看地上的卷轴,犹疑地探手去打了开。
手中的蛐蛐儿笼子“啪”地一声掉落,“这……这是……”
“你干的好事。”
“什……什么好事……”不敢去细看画里女子的面目,楚晃手忙脚乱地要将画卷收起,慌不择言道:“关我何事,当年分明是她自己跑出去玩丢了的,与我没有半吊钱的关系……不不不,我才不认得这画里的人是谁……”
“别装了。”楚岱讪然冷嗤一声,“她没死,这画里的就是她而今的模样。”
楚晃面色如吃了蚊蝇般难吃,佯装若无其事地问道:“你见过她了?”
“不曾……也不是想见就能轻易见着的,你可知她不仅没死,现如今还在煜王身边得了煜王的庇佑。”
手中竹编的笼子再度落地,蛐蛐儿从笼子里逃了出去,怔愕中楚晃这下倒是没心思去顾他的蛐蛐儿了。
上方楚岱冷冷淡淡地接着道,“这些年来爹对她们母子二人念念不忘,你我皆看在眼中,你说他若知道楚香香还活在这世上,你会如何?”
楚晃面色泛白,低声喃喃:“不能让他知道,不能让他知道……”
昨个夜里服媚忽地犯了嘴瘾,在榻间嚷着要吃宫保虾球,师瑾自是不会惯着她大晚上的吃多了积食,小姑娘直至睡着了因没吃到心中所念之食,小嘴儿还是闷闷不乐地撅着。
今儿刚好是一年一度祈福的日子,是以今儿一大早用过早膳后,师瑾便与她同乘马车来到京郊有名的翠馨轩。
服媚夹起盘子里最后一个虾球放到师瑾的小碟中,瞄向对面桌上的一道吃食,瞧着桌上个个都吃得十分欢喜,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小声:“殿下,他们吃的是什么呀。”
师瑾扭头看她,笑:“耗子rou,要吃吗?”
瞳眸难以置信地瞪大几分,服媚蹙紧秀气的眉宇,嫌恶之色溢于言表。
陆运憋了许久的笑,见服媚被煜王殿下骗得可怜,忍不住告知其真相,“你莫要听他胡诌,那不是耗子rou,是竹鼠rou,那滋味……滑而不腻,肥瘦相间,可要尝一尝么?”
服媚头次听闻这竹鼠rou,因这名字里带了个“鼠”字,仍不能将其与耗子rou当成两物看待,拨浪鼓似地直摇头。
陆运也不强求,捻起一颗花生在指中搓开,眸光斜斜一乜,轻嗤,“我们虽对这耗子不感兴趣,可这耗子似乎瞧着对我们感兴趣得很呢,阿瑾,你看见没。”
师瑾淡定点头“嗯”了一声,“勿要理会。”
闻言,服媚埋头四处寻找,“耗子在哪儿啊,我怎地没看见?”
“哎哟——”额头被师瑾给抬指崩了一下,服媚捂着额头委屈不已。
“吃你的。”
服媚揉着额头,孩子气地扁了扁朱唇,夹走了师瑾碟子里的那最后一个虾球喂到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