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姐姐,今天一见,我真的是相见恨晚,未来如果有幸能成
为小曦和你的家人,那可真是我司马楠几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啊!」
就在此时,任曦冷不丁上前一步,一下子就把姐姐紧紧的拥在了怀里。还没
回过神来,任霞的耳畔边就传来了妹妹的哽咽:「老姐,爸爸妈妈已经走了好多
年了,你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了,如果真的没办法,就知难而退吧,不管
你做出什幺选择,你都是我的好姐姐……」
「小曦,姐姐心里有数,放心吧。」任霞轻轻拍了拍妹妹的后背,声音里带
着些局促和不安,再不多说,转身朝着病房门口而去。
任曦没有追过去,她看着姐姐那坚实的后背,不知怎幺地想到了父亲有一次
出差前曾向她许诺,「等爸爸完成这次任务回家了,就带你去游乐场玩。」,可
是父亲那次没有回家,而且以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咔哒一声,病房的门关了。任曦鼻子一酸,美眸中眼泪打着转,一下子扑到
了司马楠张开的怀抱里,泪珠一滴滴地从她的眼眶里掉落出来,很快,蓝色病人
服上就湿润了一大片,那深深浅浅的颜色带着某种不详的气息,给这早春的午后
平添了一份易水诀别的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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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的最后一抹余辉被夜色吞没,喜爱夜游的飞虫开始出巢,胡乱地在空中
飞舞。夜幕之下,南国康州,西湖湖畔,一栋造型典雅的别墅内,大厅里灯火辉
煌,别墅主人正设宴待客。
主座上,一年轻男人温文尔雅,唇角微往上弯,目光内敛而精明,散发出与
年龄不符的老成之感,一美艳女郎和一高壮男人相对而坐,分别在主座的左右手
边。美艳女郎杏眼桃腮,明眸闪动,气质非凡,一条又长又深的刀疤划过高壮男
人的胖脸,看起来触目惊心,有种说不出的恐怖之感。
餐桌边,女仆个个青春靓丽,穿花走蝶一般,很快将菜肴上桌,冷热荤素精
点,皆是上佳美食,色香味俱全。
「行啦,你们先下去吧。」
年轻男人摆了摆手,女仆默声离开,饭局开始了。
年轻男人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微笑道:「阿力,还有秀文姐,今天这顿饭是
给你们二位接风的,你们不畏危险,羊入虎口,我王宇佩服,先干为敬。」
说完,王宇一仰脖就把酒灌进了肚里,然后坐了下来。
「宇哥,罪过罪过,怎幺您敬酒啊,这不是要让阿力折寿吗?」阿力笑着也
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了。而殷秀文则仪态大方地小酌了一口,展颜一笑道:「宇哥
谦虚了,你是帮主,要敬酒也该是让我们给你敬酒才是。」
「都是一家人嘛,饭桌上没那幺多规矩。」王宇倒了杯酒,再度起身端起酒
杯,微笑道:「来,为了阿力这次能死里逃生,咱们干了!」
阿力和殷秀文也都举杯站了起来,阿力满脸堆笑着说:「也为了庆祝宇哥乔
迁新居,干!」殷秀文听到阿力的话,也宛然一笑道:「干!」
三人碰杯,一口饮尽,众人落座。
「这可是好酒啊,专门供给日本皇室的菊正宗,得趁热喝,凉了就不对味了。」
王宇又倒了杯酒,然后把分酒器推到了阿力的面前,呵呵一笑道:「阿力,秀文
姐随意,你必须满上,咱们三个人里面,可就数你最海量了。」
「宇哥,您实在是太抬举阿力啦……」阿力忙不迭拿起分酒器倒了杯酒,随
口道:「我也就能和宇哥您和秀文姐这样不喝酒的人比比量,要说海量,那还得
是李——」
言多必失,阿力马上住了嘴,但王宇脸上的笑容已然褪去,浓眉微皱,长长
的叹了口气,「是啊,要是现在叶哥和李哥也在就好了,是我没做好啊……」
殷秀文见状,似乎察觉到了什幺,不动声色地夹了片生鱼片,放到王宇碗中,
柔声说:「宇哥,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你不必自责,真要论起来,要是没有你,
恐怕孙家帮早已不复存在了。」
「对,秀文姐说的对极了,宇哥,来,我敬您一杯。」阿力忙抬杯敬王宇酒,
弓腰谄媚道:「宇哥,昨天要不是您运筹帷幄,阿力现在还给那姓任的娘们关着
呢,再说了,老刘那边不是说任霞没抓到李哥吗,那李哥他就肯定没事啊,吉人
自有天相嘛!」
「但愿吧!」王宇吃下碗里的生鱼片,望着阿力问:「阿力啊,我还是没想
明白刑警总局怎幺会那幺快就找到你们,我安排了十二个人来分散警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