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晏”
苏宴立在校门口,骤然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转过头便看见沈焚州靠在车门冲他招了招手。
沈焚州倚靠在红色跑车上,身着黑衬衫,上面四颗扣子全部被解开,露出一片不知所谓的纹身,插着兜,双腿很放松的在前交叠。见苏宴走过来,于是将墨色眼镜勾下来挂在领口,一边低身去开车门,好似漫不经心的说:“下次离不知所谓的小年轻远一点。”
苏宴无奈的摇了摇了顺势坐进车辆,还不等坐稳,就见驾驶位的沈焚州突然侧过身环住他。他有些迷茫的抬头,不知道对方怎么突然做出这幅动作,但也并没有抵抗,只是乖巧的任他动作。
沈焚州离的很近,热气喷洒在苏晏的耳侧肌肤,白色的皮肤慢慢晕染上了一层薄红,将那一小片肌肤变得灼热,他躲了下,就听沈焚州低笑着说:“我给你系安全带,不行吗”
沈焚州说话声音不大,反而很轻,说的也好似普通的人话,然而再简单的话语经过他的嘴,好像也能变异的勾出一点隐秘的亲昵感。
苏晏有些受不住似的往后仰了仰头,但又被沈焚州按住后颈拉了回来,一只手顺势拢住他的腰,像是威胁似的,苏宴要是说不行,他绝对会搂的更紧一点。
命脉处被别人拿捏住,使苏晏感觉像是被只猛兽叼住的猎物,但又逃脱不掉。他侧目看了沈焚州一眼,眼角被那灼热的呼吸晕染出氤氲的淡红,躲避似的轻声回应:“…没有”
沈焚州这才满意的笑了下,正直了身子。一边开车一边有意无意的去询问刚才的事情:“怎么,咱们苏大教授刚上课就有人追了?”其实他刚才那个角度并没有看见人脸,只是依稀发觉那个男的好像在加苏宴的微信。
见苏宴一直没有说话,沈焚州危险的眯起眼睛,一时整个人神色都压抑了下来。
苏宴眼睛睨过去,就见沈焚州牢牢盯着他,像是生怕看见他有一丝想心动的意思。
“……没”苏宴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答案,无奈的轻叹一口气,感觉自己就像只大白菜,好像人人都想啃似的,“只是加个微信方便班级管理。”
“那就行。”沈焚州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说说笑笑:“你可是要成为大科学家的人,时间很宝贵,不要浪费在这种凡间俗世上”
苏宴是他在泥泞和混乱中所见到的纯白色彩,不可玷污,也永远不会染上肮脏的颜色。
“到了。”沈焚州率先下车,为苏宴开门,冲他勾唇,扬眉,做了个十分具有绅士礼仪的邀请手势。
苏宴轻笑了声,到也没有拒绝对方,颇有些敷衍的将手放上去,下一秒又收了回来。
沈焚州没有执着于此,无奈的耸了耸肩,装模作样的哀愁的叹了口气:“真是有了新人不念旧人。”
苏宴被这幅装模作样的哀愁逗的难得露齿笑了下,平日里清冷的神色被打破,便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两分清艳,微微上翘的眼尾犹如一道勾子,勾的人失魂落魄。
他像拍小狗一样的拍了拍沈焚州的胳膊,而后迈步向别墅走去。
“好吧。”沈焚州落在后面挑眉笑了下,看在这难得一见的美景上,他不准备计较刚才的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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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厅,苏宴一眼就看见被围在中央的男人,对方正巧转过头看见了他,于是搁下香槟杯转而走出人群。不顾身旁众人的挽留径直走向苏宴,最终在他对面站立。
“好久不见,苏宴。”
男人身着西装革履,抬手从身旁举杯间衬衫从袖口延展出两公分,恰到好处的禁欲与内敛而勾人的欲望。低沉醇冽的声线带着不可忽视的叹息。
苏宴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回话就被一把揽住腰。
“是吗,我倒是觉得阿晏对你没印象了。”身后传来熟悉悦耳嗓音,但又不可忽视的发觉出这声音带着紧绷与低沉,清瘦的脊背也随着腰部的回来撞上了一个温热紧实的胸膛里。
傅知呈瞳底掠起淡淡笑意,不想跟这护食的的狐狸计较,只是静静的看着苏宴,恍惚想起多年前那个漂亮Jing致的少年,如今也长成这样清冷出尘的青年了。那是他少时的珍宝,而立之年的月光,或许太过珍惜那抹记忆中的月亮,在出国后只是暗暗关注而没有去真正接触。
“傅哥,好久不见。”清冷的声线将傅知呈的记忆拉回现实,他没有过多纠缠,知情知趣的颔首离开。
傅知呈在转过身去时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
—苏宴,我们来日方长。
既然这抹月光落入了别人的环抱,那就一起将月亮拉下神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