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看到客秾的头像,才想起来自己在和她生气。
付完钱,给她回复“白游不吃糖,社团里没有身高要求。”
客秾立马回了她一张照片,是一个电视节目,一堆香衣帅哥在扭胯跳舞,动作夸张到甘宁不忍心多看的地步。
甘宁脾气上来,发了一个问号给她。
客秾发来几秒语音,“啊啊啊弟弟们好帅。”
甘宁被梗住,脑袋一热,语音回她“别看了行不行?”
语气有点冷。
这次客秾没有立马回复,甘宁让店员帮她把蛋糕先存着,等她走时再取,拎了一瓶水回了小包间。
说是简单本,真的挺简单,甘宁这一组不费什么力气就找出了凶手,另一组却仍在白热化阶段。
于是他们这一组聚在一起聊天喝饮料。
有一个男生忽然问甘宁:“你姐姐今年几岁了啊?”
甘宁抬眼问:“怎么?”
男生不好直说想追,迂回地夸客秾:“她好漂亮,看上去气质也很好,很温柔,她在上学吗?”
甘宁一晚上除了饮料,净吃醋了,端着她那瓶白色饮料咕咚咕咚喝了小一半,才回答:“那是我姐姐。”
男生听她口气有点不愉快,也冷了脸,旁边人岔开了话题,气氛又熟热起来。
甘宁话少,不主动加入话题,很快身边人就凑到别处去了。
手机上,客秾的新消息:“你在不高兴什么”。
客秾的本意是想问她为什么不高兴,文字消息没经过语气过滤,在甘宁看来就是指责和质问。
甘宁没法解释她为什么不高兴,脑子晕乎,懊恼、嫉妒、生气、憋闷几种情绪混杂而来,无处排解,胸口如同被压了一块巨石。
手边的白色饮料几乎被她喝完了,此时又有人去点了饮料进来,分给甘宁的还是白色的荔枝味的饮料。
新的一瓶饮料喝了小半,她终于给客秾回复:“只有一点点不高兴”。
客秾很快回了新的语音过来,“早点回来,跟我说为什么不高兴”。
语气里是她一如既往的柔和嗓音,还带着些心疼。
只要甘宁示弱,客秾一定会心疼。
甘宁又喝了几口饮料。
以前她有了客家三人的心疼就满足了,可现在不行了。
不只想要心疼,也不想只是姐姐。
她想要的,只有两字足矣。
客秾。
她打开手机,按着语音键,向客秾喊了声“姐姐”。
客秾很久没回复消息。
晚上十点,白游那边的本子终于玩完,众人吆喝着要走,这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甘宁已经睡着了。
离甘宁最近的一个男生推了推她,众人见她眼神迷离地醒来,只以为她是困了。
不知道谁无意间看到了甘宁身边倒着两个空的饮料瓶,“她这是醉了吧?这饮料是果酒啊。”
甘宁的舍友去扶她起来,拿过来甘宁的手机,幸好甘宁睁着眼睛,能面部识别解锁。
一个女生问:“给她家里人打电话,她会不会被骂呀?”
白游这才想起来点饮料之前甘宁说不要酒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还是社长说:“要不把她带回宿舍?”
白游和几个舍友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于是七手八脚扶着甘宁要出去。
还没出包间,甘宁的手机忽然响了,备注是“客秾”。
她的舍友倒是经常听到这个名字,也都知道是甘宁姐姐。
家长打来电话了,她们不好不接。
白游:“客秾姐姐,我是甘宁的舍友,我叫白游。”
客秾狐疑:“宁儿呢?”
白游苦哈哈:“抱歉啊客秾姐姐,甘宁喝醉了。”
客秾的反应却超出了所有人的意料,她几乎疾言厉色问:“喝醉了?你们不是去玩剧本杀?为什么喝酒?她怎么会自己要酒喝?”
白游只好把情况说了一遍:“我们点饮料的时候是一起点的,本来我给甘宁点的是红茶奶盖,但好像分饮料的时候人多手杂拿错了,一堆饮料里有一瓶荔枝果酒,甘宁应该是没看清,以为是饮料,就喝了。”
客秾问了地址,离家里很近,但以防万一还是打了车过去,也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于是白游他们继续在包间里坐着,没一会,甘宁的手机响了,客秾来了。
客秾在听到甘宁喝醉了的那一瞬间,又急又气,知道情况之后反而镇定下来。
两瓶果酒而已,而且是甘宁主动要喝的,想来6年过去,耿耿于怀的人说不定只有她一个了,也许甘宁已经出来了,只有她还遗留在六年前那个可怕的夏天里。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客秾给一行人叫了车送走他们,这才扶着甘宁出来。
正要上车时,店员追出来,手上拎着一个小蛋糕,“是这位客人的蓝莓蛋糕。”
晚上十点路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