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程十二岁刚搬来和陈清徽一起住时,他的愿望是,六年快点过去,等到上了大学,一定要走得远远地,不用与陈清徽有太多联系。可谁想到,六年过去,他不但大学留在了本地,甚至有事没事就往家里跑,宿舍倒是时常空着。他的说辞是,宿舍条件不好,有人半夜打游戏,有人呼噜声极响,他睡不好。实际上,他心里见不得人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
在陈程上了大学后,陈清徽好像终于完成了一项任务似的,作息起居上又放肆了起来。现在陈程Cao心他反而多些,他发现如果他不问,这个人可以早上睡下,下午起床,中间随便吃点泡面果腹。陈程有时候简直怀疑这到底是谁的十八岁。
大一过完,本该是大部分学生放纵的时候,陈程却很忙。他和大学同学一起开发了一些小程序和小游戏,感觉很有意思,还在针对其中一些进行优化。另一头他还记挂着陈清徽,这人似乎前一段真的把自己折腾狠了,病恹恹的,胃不舒服,吐了几次,Jing神也不好。陈程想着,自己假期在家里,怎么也要看着他按时休息,好好吃饭。
陈清徽进陈程的房间时,陈程还在想着,这人的脸色真是不好看,太苍白了,而且似乎又瘦了一些。要不要拽他去看医生?陈清徽在这方面简直像个任性而胆小的孩子,十分不愿意去医院。有几次陈清徽发烧,烧得有些昏沉起不来床,依然执拗着不肯去见医生。就好像被医生两个字震慑住了一样,过后倒是顺利退烧了。
陈程坐在书桌前,只盯着他走进来,没有开口说话。陈清徽顿了顿,在陈程旁边的床沿坐下,犹豫了片刻,才道:“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陈清徽一如既往地并没有太多表情,语气也很平淡,但陈程隐约觉得他似乎有些不安。他简单应了一声,便听陈清徽继续开口:“你也已经成年了,今年十九岁了。我想你有能力自己独立出去,可能心里也是愿意独立出去的吧。”
见陈程没有说话,似乎还不明白他的意思,陈清徽继续说:“当然,我不是说要你自己负担学费和生活费。钱的事情你不需要担心,你读完大学,乃至想读研究生,读博士,都没有问题。学费、生活费、房租,家里都可以负担。”说到这他甚至微微笑了笑:“如果谈恋爱了钱不够花,也可以随时说。
“不过……我也有我自己的生活了。可能,你不太方便继续住在家里了。”
陈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有些艰难,甚至有点茫然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陈清徽抿抿嘴唇:“我……打算结婚了。那个阿姨……已经怀孕了。”他停顿了一下,又说:“当然,不一定会生下来……但是她还是需要照顾,你在家里不太方便。”
陈程完全被愤怒与惊慌席卷着。他像巨龙看守宝藏一样地看着陈清徽。最近过于平静,过于顺利,让他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也可以。他就一直在这样一个近距离看着他,虽然不可触及,但只有彼此。除去他心底的那点邪念,外人看来,不过是父子两个相携一辈子。即便这个人他不可能完全拥有,但也算是被他独占。
可到底是什么时候在哪里出了差错。什么时候陈清徽居然要结婚。什么时候他居然又有了孩子。
陈程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猛地站起来,目光紧紧盯住陈清徽不放。高低的差距似乎给陈清徽带来了压迫感,他也站了起来,却不防被陈程推搡了一把,有点狼狈地仰倒在陈程的床上。陈程欺身压在他身上,目光沉沉,压低了嗓音,语气却酝酿着怒意:“你?结婚?你不是喜欢被人搞吗?怎么跟女人结婚?”陈清徽没有预料到他的反应,完全愣住了,一时之间没有动作,却被陈程一把拽下了裤子。他穿的是宽松的家居服,陈程拽得毫不费力,等陈清徽再去挡,已经迟了。
陈程把手探向他的下体,兀自说着不着头脑的气话,却忽然觉得不对。此时陈清徽也反应了过来,伸腿要踹开陈程,却被他一把握住了小腿,分开了膝盖。陈清徽的脚腕还被裤子缠着使不上力,此时徒劳地希望从床上能抓到什么遮盖自己赤裸的下体。然而已经晚了。Yinjing下方艳熟殷红的rou瓣,中间微微露出的细缝,已经被陈程看在了眼里。
陈清徽闭上了眼睛,放弃了挣扎。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挣扎时,上衣也卷了起来,露出了他的腰腹。而向上折起的双腿,让他腹部的隆起更为凸出。陈程在电光火石间串起了一切线索:陈清徽的呕吐,消瘦;说女朋友怀孕,自己要结婚;这异样的身体……
陈清徽不愿睁眼面对这混乱的一切,却挡不住陈程Yin沉沉的声音:“怀孕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