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低着头看着两双差不多的鞋,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些什么。
“哥不论喜欢谁,你都是我的……哥。”贺深说。
但是我听着怎么有点别扭,也说不上来哪里怪。
等我干完活回到家做饭的时候,贺深看到我的手臂上有一处长长的划痕,快要透出了血丝,伸手抓住我的手腕。
“干什么?”我被他这一举动惊着了,回过头看着他。
“把衣服脱了。”贺深有些微微拼起眉头说到,“手臂划伤了。”
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发现真的有一条伤痕,血丝都快要冲破组织层涌出来。
“你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完,还有每天都皱着眉多显老气。”我扒开贺深的手,去找家里以前剩的药,“年纪比我还小,皱什么皱。”
我东翻西找找到只找到一瓶碘酒和一袋棉棒。我熟练的给自己的手臂上药,不再为刺痛感触动神经,好像就是平常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父母每次撕扯,小时候还会希望去拉个架,让他们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收一下,最终只是我自己多想了。就算是意外的受伤也没有注意,又何尝来关心一说。
自从贺深来了,让我真正感受到了有家人的感觉。我想拼了命的对他好,想让他离不开我,一直留在我身边。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我希望他有一个美好的童年,不要像我一样带着Yin暗的童年过一生。
手臂上的划痕有些长,还有一小块没涂上。
贺深见我艰难的涂着药,把棉棒抢过来,一手按着我的肩膀,说:“别动,我帮你涂。”
“你手劲怎么这么大,我肩膀都被你摁疼了。”我狠狠地抽了一声气。
贺深的力道突然变得轻柔了不少,不一会就涂完了。我歪着头瞅了瞅肩膀,都被按红了。淡淡的手掌印在白皙的肩膀上,让人忍不住遐想。
“我这是什么体质,轻轻的按一下就会这样。”我冲着贺深抱怨说。
“我觉得挺好。”
“好什么好,怎么晒也晒不黑,我刚去工地的时候,工头刚见面就冲我摇摇头,这破体质让人家以为我很柔弱。”我伸手拍了一下贺深的头,被他一歪头躲过去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哥哥。”贺深看着我,眼睛幽深,好像多看一眼就被陷进去了。
“哥,天黑了,你也休息吧。”贺深修长的手指握紧玻璃杯,微微露出青筋,随着脚步的移动,玻璃杯中的牛nai轻微晃动,贺深把牛nai递给我,“喝了它,好睡觉。”
“我喝这个干什么?”我仰着头看着贺深问道。
贺深没有回答,静静地看着我,直到我受不了说,
“行了,行了,我喝,看的我有些发毛。”
我接过玻璃杯,一涌而进,喝得太急,牛nai顺着嘴角流到脖颈上,我有些讨厌这种黏糊糊的感觉,抬起手擦了擦脖子。
我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发现贺深冲着我看着,悄悄地咽了一下口水,看到贺深的脸色有些不自然。
“哦,小孩子长大了。没事哈,哥都懂。”我瞅了眼窗外,暮色消退,夜色涌来,“快回你自己屋睡觉,我困了。”
贺深离开后,我一直感觉有些困,换了睡衣直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