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是不管派中事务的,但派中实权在我手上,有些事情我不专门去打听,也会有人特意过来跟我说道几句。
“江少爷年纪轻轻的,就能带人拿下青虎帮不愧为先生养子。”
我听着恭维的话也只是笑笑,那人见我不接话,接着掐媚道:“昨天远远瞧见江少爷带人回来,我还以为是江副手呢……”
我刚端起茶杯想喝口茶,突然听见这话,茶也喝不下去了,我把茶杯放下,靠在椅背上敛眸打量还在长篇大论的人。
“要我说,不愧是先生教出来的人,个个都优秀的让人望尘莫及,江少爷这么优秀……”
“先生你该休息了?”身后的江一突然出声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男人。
那人停顿了一下,也不恼顺势说道:“是我没注意时间,打扰先生休息了,我这就离开。”
门合上发出的轻微声响惊醒了一室的寂静,我重新端起凉透了的茶水,“怎么不让他说完?”
“先生不喜欢听。”
我乜斜他一眼,“谁说我不喜欢听的?”
江一沉默下来,我把杯中的茶水喝完,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我现在才发现,你说的话可比我说的话有用多了,我都还没开口呢,那边就迫不及待的应了下来。”
“请先生责罚。”江一低着头跪在了我身前。
年级越大,我脾气就越是收敛,换做我二十多岁的时候,江一现在根本不能安安稳稳的跪在我面前。
但说是收敛,其实不过是把明面上进行的事情,放到了背地里。
我的卧室里有间惩罚室,上面刑具一应俱全,但我身体不好,很多东西也用不了,不过我格外钟爱鞭子,拿着轻巧打人也疼。
江一熟门熟路的把自己手脚绑上,我拿过一旁带着倒刺的鞭子甩在了江一身上。
鞭子刚接触到身上,就带掉了一块皮rou,鲜血马上涌了出来,血淋淋的一片,但江一却一声不吭。
我只抽了十几下,就有些兴致缺缺,任谁也提不起兴致花力气抽一个不会说话的木头。
我没理会江一,把鞭子往地上一扔就自己出去了,没一会儿江一也跟着出来了。
他只是草草擦了身上的血,所以也不敢抱我,只是把我推进了浴室,只是这样我也还是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我有点洁癖,平时没什么,但染上血腥总觉得不舒服,每次都要洗个澡才行。
江一把我抱进浴缸里,然后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我知道他是去处理伤口了。
我没在浴缸待多久,江一就回来了,这次闻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了,只有一点浅谈的药味。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四目相对间我看见他眼里压着黑沉沉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我朝他招了招手,他也像是狗一样蹲着身子乖觉的凑上来。
我摸上他搭在浴缸边缘的手,缓缓凑近他,近到我能感觉到江一沉重的呼吸声,还有骤大的心脏跳动声。
我轻笑一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难不成是想亲我吗?”
我能听见明显粗重起来喘息声,还有吞咽口水的声音,他声音沙哑,“可以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