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调查的也是楚太正君原本最满意的一个,从四品京官家中的幼弟,虽无官职在身,也是今年准备参加科举的贡士,楚太师细查之下,得知他们族中有人获罪,牵扯进一起贪赃大案里去了,现今已经羁押在刑部大理寺,正是四处求告无门,这才盯上了楚向晚,想要和楚太师做个姻亲,届时好帮他们家躲过株连之罪。
楚太正君也不傻,一听就知道应正君为什么不愿意,到底是名声拖累,他也不想勉强,想法还没说出来就被扼杀了,楚太正君叹了口气说:“我家向晚只是倒霉,其实他没有做错过什么,受名声所累罢了,怎的亲事就如此艰难……”
人出去紧急调查,结果让楚太正君气的摔了茶杯。
第五个是寒门小户的书生,十三岁在院试中榜上有名,身有秀才功名,但此人好大喜功,整日沉浸在自己曾经的辉煌当中,此后多年屡试不第,是个伤仲永,而且性格极其高傲,求亲的时候都是一副施恩的态度,明明想吃软饭借助娶正君这件事以谋求官职,却还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这样的人如何能做姻亲呢?
楚太正君正为了楚向晚的事情烦心,现在他哪有心情谈这些,便一口拒绝了此事,说楚岁朝已经身边已经有太多身份尊贵的双子了,怕应正君的头生双子在宁安侯府里日子不好过,楚太正君这话说的也算实在,应正君知道这门亲事不成了也没有生气,楚太正君毕竟是他的亲六哥,就算两家不能亲上加亲,他们也是血浓于水,楚岁朝虽然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也不是唯一的人选,他也听说了楚向晚的事情,应正君是个心思活络的,而且算是局外人,看事情的角度自然不同,只是有些话他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第二个调查的是个正五品官员家中的唯一继承人,可这人都二十五了还没有娶正君,比楚向晚还大三岁,原因是他不好家花好野花,专门喜欢流连秦楼楚馆,整日浪荡不归,可正经人家主君都不会这样做,洁身自好的更是嫌弃秦楼楚馆里的双子肮脏,这人却专好此道,就是个色中恶鬼,楚太正君万分不满意。
第四个调查的是个商户,现今正打算包揽内务司布料供给,来求娶单纯为了楚太师的权势, 帮他们家拿下内务司专供的生意,可他家有个刻薄的太正君,据说非常挑剔不好伺候,而且心狠手辣。
应正君看着楚太正君的神色心里也是一惊,他可不愿意给儿子娶个名声有损的双子做正君,就算是他亲六哥家的双子他也不愿意,别说正君了,做侧君他都不愿意,楚向晚还比自己儿子大了七岁,于是应正君赶紧开口堵住楚太正君的话头,“我家儿子和向晚年岁差的太多了,如今还没成年呢,六哥你可别打他的主意。”
应正君对楚太正君说:“六哥应该挑选了很多人吧,没有一个合意的吗?”
之后连续调查了多人,楚太正君就明白过来了,来求娶楚向晚的,没一个像样的,别说跟楚岁朝比了,就算是楚向晚原来定亲的主君,也是比这些人强千万倍,可惜他命薄早死,越是明白楚太正君就越心寒,怕楚向晚亲事艰难,当夜楚太师去他房里,两人就此事又是一番商议,没得出个具体结果,楚太正君越发忧心。
楚太正君的爱子之心,应正君岂能不明白,此事若是他家的双子倒霉摊上,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寺庙里去,青灯古佛的一辈子太苦,应正君仔细斟酌片刻后,对楚太正君说:“六哥,向晚这样的双子在想找个好人家是不易,你想没想过……你自家是有儿
这时候楚太正君的七弟正好到访,就是嫁了昌州知府应文斌为正君的那个,楚岁朝大婚之前他家曾经说过想把自家头生的双子嫁给楚岁朝做侍妾的,他这次就是为了这件事来的,楚岁朝和三皇子大婚已经半年多了,身边侧君和侍妾都有了,但始终没有在提及和他们家的事情,当时也没给个准话,于是这位应正君就坐不住了,主动上门来想问问楚太正君,能否答应此事。
第一个调查的是个从八品小官,求娶楚向晚是做继正君,可他先前已经死了两位正君了,都是病死的,大家都说这人命硬,克正君,楚太师调查回来的结果却不是这样,这人心术不正,娶回家的正君都是商户家嫡出,带了巨额嫁妆,但嫁到他家没两年就病死了,是个专门图财害命的,明明是朝廷官员却如此下作,楚太正君是不会让楚向晚嫁过去的。
楚太师这样的门第,家中嫡出双子名声有损,出嫁的时候自然会给上厚厚的嫁妆,这才被那人盯上,楚太正君捏着手中薄薄的纸张,差点没气死,这是想要害他家孩子的性命,哭闹着非要让楚太师把这人弄死不可。
楚太正君摇头,那些人各自都有花花肠子,谁也不是楚向晚的良人,转头看了一眼应正君,楚太正君心里猛然一亮,应正君也有一个儿子的,不过年岁稍微小了点,今年才十五,可若是定下亲事,让楚向晚在等三年也不是不行,毕竟两家是亲戚,他现在的想法和当初应正君想把双子嫁给楚岁朝的想法是一样的,嫁到亲戚家里知根知底,不至于受委屈,可他刚刚拒绝了应正君主动提及的嫁双子亲事,现在倒是有点不好开口了,嗫嚅着说:“你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