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封信息疯了一样的挤进了我的收件箱,数量还在不断上升着。
号码都是同一个人。
我一条条翻看着。
每一条的字数都很简单,像徐宙斯一贯的说话风格。
但看日期,每一天都有数十条信息絮絮叨叨地发来,又不像他本人那样对我那么冷淡。
我感觉我的血液都冻住了,我只能听到我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咚咚咚咚咚咚咚……
竟然比过去听过的任何一场雷声还要响。
“霍安,在吗?那部手机为什么不接电话。”
“安安,对不起。”
“别走行吗。”
“我太失控了,霍安,原谅我,全部都是假的,不是我的真心话。”
“我不是那样想的。对不起。”
“霍安,原谅我。我今天才知道你是吃了药。”
“我真该死。”
“你不会原谅我了吧。我这种人。”
“原谅我,安安。”
“可以回来吗。”
“睡不着。霍安。”
“霍安,我想你。”
“你爸爸隐藏了你的所有行踪,我找不到你。”
“霍安,你在哪里。”
“怎么样才可以原谅我。”
“我恨我自己,我对你一点也不好。”
“睡不着。想你。”
“霍安。你在哪里。”
“我爱你,霍安。”
“你会笑我吗。”
“我其实比你爱我,爱得更早一些。”
“安安。早”
“晚安。霍安。”
……
后面的几百条短信好像成了他和我的日常报备。
最后一条停留在今天下午,徐宙斯和我说他要打篮球赛,顺便去A大逛了一圈。
徐宙斯说,安安。如果我能和你一起考在这里多好。
徐宙斯说,安安,努力读书。我爱你。
我挨个看完,手机热得发烫,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了。
我的眼泪留不干似的,我越擦越多,一直到滴在了屏幕上,模糊了字眼让我看不清为止。
我穿着睡衣拖鞋就冲出了家门,匆匆拦了辆车去体育馆,馆里早就没什么人了,停在门口来参赛的大巴车也不见了。
我找工作人员询问到了几个球队下榻的酒店后,立马就往酒店赶去。
酒店前台虽不清楚徐宙斯具体开了哪间房,但却知道他们球队在哪个楼层。
她在电脑上查了一会告诉我在七楼。
我就立马坐电梯上了七楼。
七楼有许多房间,不仅是徐宙斯的球队,还有别的什么球队也在。
我一个一个地敲开了他们的门,焦急地寻找着,但却一直没有找到徐宙斯的房间。
被我吵醒的人,要么骂我神经病,要么直接关上了门不理我。
我找了一圈过来,都没找到徐宙斯,我以为他自己坐车回家去了,急得在电梯口跺脚大哭了起来,像个神经病。
哭着哭着,电梯门叮一声开了,我泪眼朦胧地抬头,正好对上了徐宙斯的眼神。
他似是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我,略愣了愣,皱起了眉。
但他还是无视了我,跛着脚径直从我身边走了过去,手里拎了一袋子药。
看来刚才他是去医院了。
我抽噎着跟在他身后,和他穿过半个长廊,看他把房卡掏出来开门。
等门开的瞬间,我像条泥鳅一样从他身旁钻了进去,先一步挤进房里头。
徐宙斯看着我,他的手还扶在门把上,“滚出去。”他说,一脸不耐烦的神情。
但我已经不怕他了,我对着他哭,又对着他笑起来,样子有点疯。
徐宙斯的眉毛皱得更紧了,要不是他腿脚不方便,我觉得他会冲过来把我拖出去。
“你爱我。”我笑着对他说,“徐宙斯你爱上我了。”
闻言,徐宙斯的眼神一凝,他像是生气了,伸手就来扯我的胳膊,想把我拽出去。
我扒着门框不让他得逞,“你就是爱上我了,你怎么不敢承认?”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手臂要脱臼似的疼起来,我咬牙对他喊,“我全都看到了,我都看见了!你给我发的信息,你说你爱我,你说想和我一起考大学……”
徐宙斯好像被我的这些话刺到,他不顾自己受伤的脚,把我整个人往外拖。
“滚!……滚!”他对我怒吼着。
我的心脏都快疼炸了,这个傻逼,他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难道向我服软一点点都不可以吗?
他明明就知道,只要他勾勾手指头,我就傻不拉几地黏过来了。
他为什么要一次次地推开我,拒绝我。
我站在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我走了那么久,你都不来找我……我在老家一直等你,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