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后出来的顾久书打断了使者的回答,他对下跪行礼的使者挥了挥手,使者会意悄然离去。
爷来晚了,但是爷有钱!听闻这新阁主贪财至极,那感情好,爷明天就去阁里花比那个蠢蛋恩客多好几倍的钱把素雪包了!包完直接赎人,赎了人带回家在跟家里老头子说!大不了被打几十军棍!
“是的,请您——”
怀中令牌拿出,对着几个士兵亮了亮,而后说道:“这是通行令牌,还请各位军爷赶紧放行,莫要误了时辰!”
“就是,一会儿一副要打人的样子,一会儿又像死了爹一样,一会儿又TM露出那种特别恶心的笑……啧啧啧”
陆川酒气的咬了咬牙,拳头都捏紧了。
看到轿子里的那人,士兵里有一人瞳孔一缩,此人正是陆川酒,他闲来无事和属下打赌,输了替他巡逻,未曾想便见到了这几天魂牵梦绕的那人。
“阿雪为什么动不了,可是身体不适?”顾久书一听便明白了,但恶趣味涌上,反问道。
白巧虽然觉得没有啥不好意思的,但为了符合人设,故意憋红了脸,咬牙切齿的说道:“奴家现在动不了!”
顾久书躲开飞来的糕点,笑眼盈盈的看着发脾气的白巧。
“唔……”白巧揉了揉眼睛,这迷香质量不错,睡的舒服!
顾久书只是掀起轿帘喊着,不敢上去推搡对方。
马车又是一阵飞驰,不由得带起了一阵风,把那轿帘微微掀起,露出了里面熟睡的美人。
顾久书微微一愣,问道:“拉你?”
士兵放行后,使者便继续驾着马车前行,还在前方总算一路畅通,很快便出了管道,进入林中到达了庄园。
毕竟阿雪起床气大得很,听到白巧回话的顾久书这般想到。
“是吗?等很久了?”白巧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在马车里问道。
想到和那人相处的细小点滴,陆川酒心中的怒火忽然散了,泛起暖暖的微波。
素雪,明明相识不久,我的心里却装满了你的身影。
“闭嘴……”白巧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顾久书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好阿雪啊,醒醒,快醒醒……”
“叫爷将军!还有——给小爷滚!!!!”
看来对方刚刚醒后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睡。
“我的好阿雪……?”
“腿麻了……”白巧的声音细如蚊子。
“滚啊……”白巧堵住耳朵,真是烦死你了,想让你说话的时候寡言少语,让你闭嘴的时候又念叨个不停!
“老大,你脑子出问题了?”
领头的士兵细看了那令牌,让了路。
陆川酒心里宏图大展,眼里却满是心酸。
白巧愤怒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将一旁小桌上的糕点砸了过去。
想到初见时那人噗嗤一笑后面容灿烂的模样,和之后自己偷偷摸摸去看对方,那人在微风中轻舞的发丝,比阳光还耀眼的含笑双眸,还有后面为自己梳头时,那如同周围似锦繁花一般温柔的动作,最后还调皮在自己头上插上绢花。
“腿!麻!了!”白巧怒瞪着那人,明白对方是故意的之后气冲冲的说道:“再不来拉奴家,你就滚远点!”
“阿雪……”
不过还好,我心里装的是你。
“是吗?那就再等等。”说完,白巧又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休息了。
顾久书笑的开怀,在白巧要气的杀人的目光下将对方抱了起来。
“素雪花魁?素雪花魁?”
吵死了!
白巧被看的恶寒不已,啧,这眼神跟看宠物一样,烦死了。
“您醒了?咱们到地方了,请下马车吧,奴才的主子已在庄内等候多时了。”使者恭敬的对着马车内的白巧说道。
白巧被对方抱起后,腿上犹如过电般的绵绵刺痛让他用力的搂紧了顾久书的脖子
未曾想轿帘一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白巧靠在轿内那安静的睡颜,他露出的那侧脸颊被压的红扑扑的,还有些许印子。同侧梳好的墨色长发也大概一路上被压了很久,在对方熟睡后无意识的扭动下有些凌乱。
等着,等小爷今天晚上巡完逻,甭管多晚,都把那个什么财迷阁主从床上给拉起来,用钱砸他脸上把你包了!然后包了你后小爷在回家取钱,赎你!
“阿雪?”顾久书皱了皱眉头,走近马车又问道:“我的好阿雪?”
“什么?”
想到那人身份,不由得心内五味杂陈,这是被他那位买了他初夜后,便包下他的恩客带走了吗?
“我的好阿雪,怎的又闹我,莫不是路上马车颠簸,惹你不适了?”顾久书无奈问道。
“……”马车里的人一言不发,四周只剩下林中的风声和远处城里繁杂的喧闹声。
“你站在马车外面干嘛,还不快点来拉奴家?”
“并未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