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我有一个小弟,在汴京当大官,邻里听了我爹的这番疯言都觉得他已病入膏肓,前些年在衙门里帮着审囚犯,不曾想那疯囚真的不要了命似的,竟挣脱了铁链子,踢死了好几个人,他命大只是瘸了条腿断了几个肋骨。
刚开始的那几天,一切都很正常,过了几月,向来急性子的他,见自己迟迟未愈,竟发狠的打了我几巴掌,又一脚踹飞了娘亲,rou摊子的刘叔闻讯就拿着绑猪的绳子,把我那发了疯似的爹给绑了起来。
许是最近生意不顺,我爹在被绑的过程中踹了他几脚,刘叔就发狠甩了我爹俩巴掌,愣是把我爹打掉了个牙齿。
“娃苗,你看好你爹,别发疯又出来砸我生意”刘叔临走前还不忘踹了我爹一脚,然后吐了口痰,走了出去。
我见刘叔走了,就从门缝那里走了出来,小心朝着爹走过去,见他还是发懵的样子,赶忙跑过去把药碗给拿走,这些药金贵的很,我爹不喝,一般都是我喝下去的。
“娃苗你个臭屁蛋,又偷拿你老子的钱去给那婆娘花!”苗生急红了眼,眼直盯着我手上的药碗。
“早走了...什么也没有留下...是啊,娘把我留下了”我木楞地走了出去。
夜寂,林深。
我和张大哥又一起去了那个老地方,我熟练的搬开那块巨石,轻放在地上,准备探入洞口时,张大哥突然叫住了我。
“娃苗,你不觉得洞口不对吗?”张平严蹙着眉,紧拉住了即将探下身的苗禹。
“?”听言,我才认真注意到了四周,原本平洼的土地,有被翻新的迹象。
“那怎么办?”我知这是有人来过的痕迹,但是那墓里有很多金银财宝,而他现在需要很多银票,很多很多。
“...也许那人和我们一样,只是来借物”张平严也算半个书生,但也有半身武艺,有事说话就这么文绉绉的。
想来,张大哥家也是急需要钱的,他家那娇俏的媳妇每日都在管他要钱,说是为他备些好食,可我只见清汤寡水,奈何张大哥爱妻爱到糊涂辈儿了。
达成协议,我便先他下去,在下去之前,我们俩便商量出,今夜是最后一次来这,只取未来三日所需,日后赚钱全靠自己,不靠这窝囊过日子了。
谁曾想,这一夜就是噩梦的开始。
进入主洞,石壁都是圆润的,不似刚开始的棘地荆天,我寻着石壁准备摸到之前放着洞里的一个蜡烛时,突然摸到什么粘稠的水渍,我暗叫一声不好!
这才发现,整个洞里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我也来不及思索什么,赶忙抽出自己身后的铁刀,正想叫声张平严,空间里突然现出一个刀光。
“娃苗!快走!”张平严在黑暗中和敌人暗打,仅仅是接下那一刀,就已单膝下跪,谁知那人竟一脚踹飞了他,头撞石头上,后脑勺竟硬生生的被撞破了。
我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一把抽出自己身上的火折子,眼疾手快的把蜡烛给点上了。
当黑暗有了光明,也许结局并不美好。
“!庞孔?”身高近两米的男人突然一脸惊讶的盯着我的脸,再是一个眨眼,那男人竟瞬时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手抬高我的下巴,那种压迫感瞬间拉满。
这男人远看狠厉,似恶鬼,近看竟有些俊朗?
我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碎了,同时他也快把我的右手腕快捏碎了,劲太大。
“想来那人也没这么营养不良,呵”说着,便松开了。
我连忙后退了几步,防备的看着他,步子慢慢的向张平严身边移过去。此时,张平严已经满色惨白的半瘫在地上。
“走,快走...”张平严小声的嘀咕着,他感觉到血ye从他身体上快速流失。
我下意识的捏紧手上的铁刀,声音有些颤抖:“少侠,还请饶了我们两人的小命”。
“小命...庞孔如若知道这世上有一人与他十分有七分相像,称自己的命为小命,这恐怕会是一件笑事,倒是能得一时趣”男人摸着下巴自言自语。
我见那人分神,使上这辈子最快的脚步,一把抄起地上的张平严,背着就跑,就在快跑出洞口时,身后的张平严突然惨叫一声,我感觉到了有尖锐之物抵着我的背。
“我最厌的就是,有人在我思索时,离开我的视线,我以为你是个识大体的人,原来仅是样貌与他相像,其余真是一点都不像,果真贱命一条”男人一把抽出刺中张平严的刀,甩了下刀刃上的血,竟是一滴不沾,绝世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