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告诉圣静堂那些老顽固，我没有心思陪他们玩下去。让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来‘取悦’我，果然是气数殆尽了么？”
艰难的喘息，嗓音如同拉扯着的老旧风箱。抖动的肢体，下意识想要触及冰凉的炙热之物隔着布料渗出点点湿迹。
开车的人沉默，几秒后再度开口。
一身黑色华服的年轻男子，无声等候在庄园的铁门口，注视轿车停下，面容沉静。
多么纯洁的笑容。
祝灵懒怠着释放完毕，终于从墙壁上支起身来。外面算不得亮的暗光顿时倾泻入内，在少年单薄的身影轮廓蒙上模糊的光圈。他走到卫舒觉身旁蹲下身来，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一双褪去艳色的眸瞳深味地打量着他。
“让他去死。”冰冷的口吻，唯一存在的情绪只有不耐烦。
男人沉默地收回手，随即是下车的司机向他屈身行了一个礼。
“今天没兴趣。”祝灵将手中的报纸翻了面。
“呃......哼......”
祝灵下了车，男子缓步朝他的方向走来，对他抬起了一只手。
“今天的游戏结束了，卫家的小少爷。”
“你这个礼物，我还算喜欢。”
“不过……”祝灵轻笑了一下。
“唔——”卫舒觉瞳孔猛然放大，徒然弓起了背。糊在脸上的精液淌进他的嘴里，便仿佛似火烧灼，苍白的脸庞被红潮覆盖，不断泌出细密的汗。
男人没有任何搭理，转身就跟着前方的少年走去。一步不离地跟在他的身后，凝视着少年看似纤弱的背影，长筒的黑色皮靴在地上踩过，余下沉稳无声的痕迹。
祝灵在与火焰的平行相视中被打断，抬眼的一瞬间，便看见了夜色中凝视着等待他的男人。
“学校有事，不怪他们。”祝灵眼神轻飘飘地从那手腕上戴着的贵重银表掠过，直接走到了他的前面。
幽暗中回荡的少年声音圣洁如磁吸，渗入感官剥去了所有尚存的心神，所有的感知都化为虔诚的笃信。
“这么晚……我们不好交代。”
男人把手放在了祝灵的膝盖上，就像以往很多次那样跪了下来，动作再熟练不过。
“主上。”
“我的施舍足够让你不依靠任何触碰都能爽上一夜，好好享受吧。”
车的后座，少年倚靠软垫而息，惬意地闭上了眼。莹润的手指放在真皮扶手顺着节奏微点，车窗外红灯绿灯交叠闪烁，风驰电挚拉长的夜色里精致的面容忽明忽暗。
他的目光向下一探，只见那可怜的男孩腿间抵着拉链处鼓涨的一团包。祝灵伸出自己竟还算干净的手，玩味地往那处触了一下。
男人复归沉默，平行的视线为车前宽阔道路填充。在夜幕疾驰的轿车留下拖长的阴影，带着火光的气味。
“主上那边……”
隔绝了风的声音，滚动的车轮碾过尘埃的声音，从一个地方移到另一个地方的声音。只有在这样器乐的强烈撼动里，他感到自己就是风。
“灵。”他重复了一遍，嗓音低沉带着喑哑。
易泯生从来都不会叫他主人，虽然这是他自己要求的游戏。
他像是没有听见，骨节细致分明的手搭上了自己熨帖整肃
反扣的指节在黑色皮革上有节制地敲着，祝灵垂下眼，语气恬淡，“放心吧，不会让你们担罪。”
“灵。”回到阁楼后，男人终于和他并到了同一方向。只因少年的脚步停在了侧厅一处，安稳地倚躺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既然受了恩惠，也得付出点什么不是吗？”
不。我不喜欢。换一首。
如此黏腻作呕的画面，却因男孩止不住的颤抖和面上痴态的扭曲变得可怖。要是哪位不幸经过的行人窥见，定会吓到尖叫着逃窜。
纤长的手指划过男孩胯下无法遮掩的欲望，引起连口水都漫出的剧烈粗喘。另一只手的小拇指挑逗似得勾出卫舒觉颈上的项链，祝灵抬起看着那银色的圣十字笑了起来。
“滋味如何？”祝灵浅浅笑起，语调柔和。“这可不是人人都有幸尝到。”
“要么叫我主人，要么别叫。”祝灵随手拿过茶几柜上的报纸，瞟着文字垂下了眼。
少年缓缓睁开猫似的一双眼，接近黑色的暗红眸子里平静得未起任何波澜。
祝灵站起身，明明是差不多十五六岁的少年身形，立在黑夜却沉稳得像是洞悉一切的主宰。
“今天该是你享用我。”
“祝灵少爷。”驾驶座上的男人出了声。
卫舒觉倒是十七岁该有的蓬勃精神，他还有意识死死盯住祝灵微笑的脸。
烈火与欲望无关，烈火与欲望无法共存。奏响的咏叹圣鸣曲，火一样跳跃。
易泯生盯住他的脸，阴晦的一双眼捉摸不透任何情绪，连嗓音也无比平静。
下几股余精被祝灵悉数射在了他的头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