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能使鬼推磨,偏偏曹景就属于那种家境还算富裕的人,用一些微不足道的金钱就能办成很多事,也能成为一些矛盾的导火索,他对此向来不吝啬。
秦远的过去像小说一样被打印到洁白的纸面上,再被人打包邮寄过去送到曹景的桌子上,这一切不超过三天的时间。
看完秦远的那些资料后曹景才得知自己见到对方时那种奇怪的感觉究竟是什么了,原来秦远是一根稻草,是溺水之人的Jing神向往,也是骆驼身上的一个不起眼的催命符。
他是一个矛盾的人,向来不喜欢家里给予他的一切,因为家庭给予他的绝对是痛苦多于美好。
甚至说是没有美好都不为过。
他总以为靠自己就能活出自己应有的样子,但讽刺的是到头来他还是要仰仗家里,内地里犹豫不决,偏偏又用的心安理得。
就在这种反复的煎熬下他的心理状态逐渐出现了问题,他开始认为也许自己消失后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虽然不能正大光明的寻死,但谁能阻止一个隐藏起来的自虐狂呢。
可他现在有了人生目标了,他完全能想象到得到秦远之后他的病情会得到怎样的缓解。毕竟秦远看起来就是那种只要有了信任就会将全身心交付的人,而正他需要这种信任用以充当他的Jing神食粮。
但想跟衡庾沧争也得拿的出资本,等靠自己打拼出来时想要的东西恐怕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秦远在以前的学校名声可谓是差到极点,连他曾经的师长们都不愿意提起这个在他们眼里早就犹如一个社会渣滓似的秦远,但曹景还是有自己的办法。
他将一双修长的腿搭在光滑的梨花木桌上,价值不菲的家具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个便于搭腿用的垫子罢了,踩上去自然不会有什么负担。
“喂,曲先生。”曹景将手机夹在颈间,两只手腾出来在电脑键盘上敲敲打打。
对面的人谄媚的声音被电子音扰乱,曹景脸上摆出一个足够温柔的笑,如同一枝洁白的花朵在徐徐绽放。
“你送来的资料可远远达不到我的要求啊,”曹景捏住了手机,“还有秦远身边的人的资料呢?”
“曹少,不是我不给您,实在是您要我查的这个人确实没什么亲近的人啊,他一个早就出来当混混的,哪还有什么好友啊。”
对面的声音诚惶诚恐,实际上心里还在腹诽曹景的神经病。
查一个人的情况再容易不过,可他没想到曹景竟然神经病到还要将与秦远有过联系的所有人都查个清楚,这谁能给他做出来?
“当混混也得有自己的人脉啊,不然他哪能这么出名啊。”曹景半阖着眼,脸上的笑容已经尽数消失,跟这人交流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他怕自己再说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怒上心头,直接让父亲给他一批人好带去好好折磨这个只知道吃白饭的蠢货。
“还是说曲先生不是真心想接我这个单,接了还糊弄我知道自己有什么下场吧?”
电话那头的人已经看不清屏幕了,冷汗流下来时滴进了眼睛里,盐分将眼球刺的生疼。
“知道知道,我不敢糊弄您的,请您相信我,我保证三天之内一定将秦远的关系网给您查的清清楚楚的。”
人果然还得是吃点苦头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曹景这么想着,语气又兀地温柔起来。
“那辛苦你了,我等你消息。”
电话挂断时他合上了电脑,突然无比期待拿到资料后即将给秦远安排的一出盛大的好戏。
棋子逐渐归位,玩家也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