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脸色铁青地盯着自己胯下那根半软的东西，感到自己作为男人的尊严碎了一地。
伊诺克倒是很高兴，毕竟他的屁股今晚是保住了，他兴致勃勃地盯着尤金胯下的那根东西，在察觉到尤金的脸色后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殿下，您不必这么难过，很多男人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所以壮阳药才成了市面上紧俏的通货。”
尤金正打算发火，却正对上伊诺克亮晶晶的眼睛，在被尤金扣押之后，他还是头一次露出这样放松的笑容。
尤金见过他愤怒的、充满仇恨的脸，见过他在自己身下被弄到哭泣，却又隐忍的脸，见过他委曲求全讨好的笑脸，却唯独没见过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
尤金心中的火气顿时退去了大半，心中一股异样的感觉慢慢占据心头，他感到有点难过，却又说不出到底难过在哪。
“你就这么希望我阳痿吗？”尤金闷闷地问道。
伊诺克眨眼，他实在难以回答这个问题，如果说不，显得自己好像上赶着让对方来干他似的，如果说是，好像又不太礼貌，是随时可能会被拉出去砍头的程度。
“殿下最近公务繁忙，还是克制一下欲望比较好。”伊诺克回避了尤金的问题，“殿下，您看，您现在吃了药对我也硬不起来，说明您对我已经没有兴趣了，不如……”
“你是巴不得要去当别人玩具是吧。”尤金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你倒是听别人说话啊。”伊诺克忍不住和他对吼，“我说了，我不想当任何人的玩具，也不想被任何人随便乱上，就算我是个平民，我也有我的尊严，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我让你摆脱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给你弟弟治病，给你锦衣玉食，你想要的我都给了你，你却说我只是把你当成玩具？”尤金的声音也提高了。
“不是你自己到处跟别人说我是你的新玩具的吗？不然我是什么，你的未婚妻吗，你难道有勇气拉着我这样的人去跟你父王说要和我结婚吗？”
“原来你想要和我结婚。”尤金的脸色软了下来，他眼神复杂地看了伊诺克一眼，低下头开始思考着什么。
“殿下，我乱说的。”伊诺克见他就要当真，慌忙解释，“其实这段时间里我想了很久，如果殿下心再狠一些，我在刺杀你的那天就没命了，我弟弟也早就被丢去了乱葬岗喂狗，您对我的好我都能看到，只是，只是我实在受不了您……”
他红着脸，往尤金还出于半硬状态的下体瞟了一眼。
“我希望殿下以后如果做的时候可以给我最起码作为人的尊严，也不要再跟别人说我是玩具，之类侮辱性的称呼。”伊诺克补充，“那么我会心甘情愿地作为您的侍从，您的私人护卫留下您的身边，直到您把我玩腻了为止，那时我会干干净净地从这里离开。”
作为侍从，玩腻了就离开吗。尤金在心中叹了口气，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想自己的吗，明明自己已经尽量在表达爱意，但是传达到对方心中就只是这个样子吗？
他自知自己是不懂说爱的人，他回首整个人生，在自己心中能勉强与爱沾上边的人仅有两个，一个是他的倒霉妹妹，但这疯子整天给他搞恶作剧还想暗杀他，从十岁到二十岁，兄妹之间日常的相处就在暗杀和决斗当中渡过。
另一个是伊诺克，尤金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动心的，是第一次见面因为对方容貌带来的惊艳，还是了解对方与自己相似的悲惨身世后的惺惺相惜，亦或是其他的什么东西，尤金不明白，他只能学着其他贵族对待自己情人的态度，告知天下对方是自己的玩具，是自己独占的用品。
但这种行为显然伤害到了对方，伊诺克怕他，恨他，也许因为自己对他弟弟的照顾而有一分感激，但也仅仅是感激，他在那双眼睛里见过爱，但那份爱的对象只有他的弟弟。
“要听取对方的意见。”他想起了尤里的话，“不能太独断专行，这只能让对方离你越来越远。”
“我答应你。”尤金将对方搂进怀里，看着他紧张地向下瞟了一眼，在发现自己的那根东西依旧处于失灵状态才松了口气。
“今天我们只抱着睡。”他抱着这具瘦削的身材倒进被窝。